把云妡一见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上近前满面恨意的道:“把云娇,你方才可是躲在暗处,迟迟不出来,偷偷的瞧我的笑话?”
“二姊姊有甚的笑话?”云娇满面皆是茫然。
她确实是才到这处,不晓得方才发生了何事。
不过二能将姊姊气成这般,想来是极为严重之事。
不晓得二舅母到底说了甚的?
“左右你这亲戚,不许进我家的门!”把云妡回头朝大门处瞧了一眼,恨恨的说了一句。
那老妇骂的腌臜言语,她如何能够说得出口?
红着眼睛去了博观院。
云娇忙走出大门去。
远远的便含笑迎了上去:“二舅母,香兰姊姊,你们来了。”
“见过二舅夫人,表小姐。”蒹葭也跟着行礼。
“小姨。”钱胜见了她,便拱手一礼。
仍旧如同从前一般,一举一动,有板有眼。
“太客气了。”云娇笑了笑。
“娇儿。”钱香兰笑着想要走上前去。
丁擒鸡却一把拉住了她,冷眼瞧着云娇:“怎的你个人出来了?钱芳馆怎的不来?任由那个细货来赶我走!”
“姨娘在后头院子里呢。”云娇仍旧含笑解释。
“怎了?这是晓得我来了特意躲在后头,打心底瞧不起我。”丁擒鸡话语间极为不满。
“怎会,我姨娘平日里最敬重的便是二舅母您了。”云娇陪着笑道:“您又不是不晓得我姨娘,她轻易是不能到门口来的。”
做姨娘便是低人一等,无事不得出门,平日里更是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抛头露面更是不合规矩。
“哼。”丁擒鸡鼻孔朝天冷哼了一声。
“娘,娇儿都出来了,您就别着气了,大家哪个都不容易。”钱香兰挽着她的胳膊劝道。
“出来了又如何?这满帝京满大渊朝找找,有哪个人家在大门口待客的?”丁擒鸡伸手四处指着,声音越发拔高。
云娇暗自搓了搓手心,往前迎了一步赔笑道:“二舅母,香兰姊姊,你们同胜儿都不曾吃中饭吧?
不如……不如我们一道去会仙酒楼吃中饭,就当……就当为你们接风洗尘了。”
云娇说着回头瞧了一眼门边的两个小厮。
这两个是母亲安排的人,平日里便在门口守着家里的门户。
母亲若是不点头,他们是万万不敢将人放进去的。
如今只能先拖刻儿,叫人去寻哥哥回来,再将二舅母他们带进去。
“怎的?”丁擒鸡一听顿时不干了:“我大老远的从莱州跑到这块儿,你连门都不想让我进,叫我去个酒楼就要把我打发了?”
她嗓门大,这般一喊,路边便又有人驻足观看。
云娇忙拉住她道:“哪能呢二舅母,姨娘叮嘱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二舅母您呢,怕家里厨房的饭菜拿不出手,便叫我带您去会仙酒楼。
那可是帝京吃饭数一数二的好去处,二舅母您去了便晓得了。”
“奶奶,不然便去瞧瞧吧。”钱胜瞧着丁擒鸡开口:“孙儿还不曾瞧过帝京数一数二的酒楼是何等的模样呢,也好长长见识。”
丁擒鸡见孙子开了口,自然没得不答应的道理。
当即便闭了口,也算是默认了。
云娇这才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钱胜:“那我们这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