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言欢!”叶亭玉气恼不已:“嫣儿是你的女儿,这天底下有你这般的父亲吗?猜疑自个儿的女儿。”
“既然不是嫣儿,那今朝之事,你总要给我个说法!”把言欢指着地面上的油脂,声音盖过了叶亭玉的声音。
他是读书人,一向讲究温文尔雅,从不高声说话,今朝也是气急了。
他膝下单薄,眼看着便要到知天命之年,还能再添一子,他都预备着着孩儿降生之时去家祠焚香祷告一翻,感恩老祖宗在天有灵,保佑他又得一子。
可谁料,一顿年夜饭不曾吃妥,孩子便没了。
这叫他如何承受得住。
“我同你说了,不是我做的。”叶亭玉天生便是个犟性子。
她不曾做,便是打死了也不会认。
“老爷,这其中怕是有哪块弄岔了,不然,再仔细查查?”连燕茹在一旁劝说道。
“还查甚的?事实便摆在跟前,除了她,不得人到得了这处。
况且我来之时,这地上还干干净净的,不得半分油脂,这油脂还能自个从地底下冒出来不成!”
把言欢怒气冲冲。
梅自香神色不变,心中却有些好笑,老爷这话倒是猜对了,这油脂可不就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吗?
“可是叶妹妹有何理由这般错?”连燕茹还是向着叶亭玉。
叶亭玉冷哼了一声。
“这还用问吗?不就是为了上回在花园里,袅袅栽赃嫣儿的事,她心有不甘,存心报复!”把言欢似乎早已想到。
“将油脂倒在地上,苏妹妹只要出了事,稍微一追究,便能看到地上的油脂,叶妹妹也不是傻的,便是要做,又怎会做得这般明显?”连燕茹又替叶亭玉分辨道。
“她自然是为上次之事怀恨在心,不择手段了!”把言欢怒气冲冲的道。
“这……”连燕茹瞧着叶亭玉,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连燕茹,少在我跟前装模作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头正幸灾乐祸呢,这些年,你不一直巴着我出事吗?”叶亭玉并不领情,反而怒气更盛。
“叶妹妹,你这说的是甚的话……”连燕茹脸色有些难看。
被叶亭玉一阵抢白,她面上不好表现出甚的来,心中却在暗骂,没脑子的蠢货,活该被人构陷!
其实,她对今朝这事心中是有数的。
她晓得十有**是梅自香所为,只是不晓得这油脂到底是如何来的。
她心中也有自个儿的盘算。
她没得儿子,把云庭大了,且自幼便憎恶她,她往后年岁大了指望不上他。
只能靠着老八把云闱。
可把云闱是梅自香的儿子,将来她老了,莫非还要从梅自香下巴颏儿底下出气?
她怎可能低这个头?
她自然要想方设法的对付梅自香,只要她不在了,老八自然会落到她这个嫡母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