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任 111问罪卖国贼 (第3/3页)
伤,远不是几条人命能收场的。
正待疑惑之间,却听见空场中北戴子开口:
“既然铁石堡由单打,更上一层楼想要双斗,老夫今日给一个面子,草头帮不妨再出一人,两对两,若是再有人叫嚷参战,老夫就不客气了,尽管朝我招呼。北戴子随便代替任何一方,陪他练练,让他开心开心,好在师弟玄鹤子和峨眉派丹顶鹤都在场,正好一同见证,不知几派意下如何!”
他这番话虽不是什么高招,在峨眉派的丹顶鹤道长看来,也算是力阻血腥扩大化,只是玄鹤子总觉有些不妥。
但此时此刻,双方杀机甚重、积怨难消,是对是错,纯属争权得利,原本自己不便出面,尤其是以崆峒派的名义。
而师兄北戴子最后一句,显然是高压强制,玄鹤子也不好当场拂他面子。
更何况、自家掌门暗争有时,一旦表面化甚至于搅进唐、晋旧仇,自己没什么光彩是小事,崆峒派也必因此丢人到地了,故而玄鹤子是一言不发。
白莲教的东王朱月明,乃是教中五大王之一,这次带着四名使者,来庐州做客,兼商量慈恩寺传闻真假,他总是觉得崆峒派、始终没把白莲教当回事,隐约有些生气。
尤其是今天的大场合,事后得找机会出出他的丑,好让老匹夫知道、喇叭是不是铜做的,不过,好歹老匹夫所言,确属出面制止,东王不便公然挑战,暗想不妨借机行事、见风使舵,关键时候出手,杀杀他崆峒派的威风。
“主公,还是让卑职出马,少主毕竟……”
“我早已不是什么主公,勉强做个堡主也就行了。”释不遂面无表情、微一侧首说道。
“是!堡主明鉴,这些反贼成不了气候,待守信上去擒住此人,看这帮草寇还怎么逞能。”
石不遂回头一看,原来是族侄石守信,守信知书识礼,年方二十二,长石延宝四岁,生的英俊挺拔勇武过人,确属后起之秀,但一想到今日一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神色之间颇感犹豫,脑海始终游弋一丝隐忧。
“我早就说过,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不然这满山遍野,岂不都成了好汉大侠,有种的死了也是英雄,没种的活着还是狗熊,优柔寡断、婆婆妈妈,亏你还自称石氏后人!”
崆峒派的道长北戴子、劝谕丝毫不留情面,出言近乎训斥和讥刺,让不少江湖豪杰感到郁闷,有不少人甚至还觉得、他如此调解劝和,委实不像一个修道之人说的话。
众人听罢,眼睛不由自主盯在石堡主脸上,无教目光“唰”地、像无数把尖刀,刺在铁石堡的石氏后人身上,也激怒了年少气盛的石延宝,一个‘大鹏展翅’落入围场中心。
众人耳鼓震动,只听到:“我来也!”
“也好!叔叔我信得过你,草头帮的老大,就交给你了。”
石延宝闻言大喜,只道叔叔是有意、在江湖豪杰面前提携自己,是以收起招式,准备退后几步。
或许是动作慢了几拍,石延宝忽然觉得颈部一丝凉气,知道背后有人动手,正欲低头前倾避让,陡感大椎穴一麻,四肢无力作为,他只好任人摆布。
倏忽之间,石延宝觉被人挟持,极速平移近四丈左右,到与铁石堡诸人前后相邻,也就在石守信右侧两三步远,一待停下头晕眼花,几乎站立不住,但却没有跌倒,原来是后背被人用掌力吸住。
惊骇之余,石延宝向右转头一瞧,正是崆峒派道长北戴子,只见他顺势抬起手,拍了拍石延宝的左肩,似笑非笑说:
“不用担心!小朋友,这里不会有人随便死掉的,要死也是该死的。”
这边场内荀天影和石不遂,已交织缠斗起来,三四招之内尚有礼数,九招一过,彼此已看不出丝毫谦让,显然为各自的声誉,不敢行妇人之仁,何况双方都是死对头、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