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周青青有些诧异的问。
其他人也看着高琴,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高考状元,读湘南大学,你就是玩世不恭的处世态度,有本事又能怎样?不求上进,还自以为是。”高琴说着居然眼眶儿都红了,“我要是有你的成绩,我毫不犹豫就填京大、北清,苏昌都能读福旦大学,你……”竟然还说不下去了。
这得是多愤愤不平的情绪。
苏昌就忍不住了,一路来都说说笑笑的,怎么一坐上桌自己就躺枪了?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读福旦怎么啦?我凭自己的本事考上的,你不也是福旦吗?凭什么瞧不起人啊!”
“对不起,我不是说你!”高琴忽然觉得自己是有些莫名其妙了,坐下来,闷头闷脑的吃东西,再也不说一句话。
不过这一打岔,将所有人的兴致都搞得有些尴尬了。
周青青心里就在盘算,自己似乎也请了高琴的,心里有些儿后悔,抿了抿嘴,看了看吴子义,看他怎么说话。
“给大家讲个故事吧。”吴子义笑,似乎并没有听到高琴的话一样,“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酸不酸啊!”有人就大笑着对吴子义说。
“什么意思啊,怎么听不懂。给我们翻一遍。”
“那就翻了啊!”吴子义对着大伙儿笑,端起酒杯,站起来,“满足同学们的要求,这一页我们就翻过去了。长亭外,古道边,一起干了底朝天。”说着一口闷了,杯子倒过来,真的底朝天。
状元的面子要给,何况吴子义在班上也没有敌人,这里一桌大多都是处的还不错的,于是纷纷举杯,连高琴也举杯,一口干了杯中的啤酒。
等众人都坐下来,高琴就端起酒杯走到吴子义身边:“我知道孔子说的话的意思,我读过那章《论语·子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还是要说,可惜了。这杯我敬你,既然一起在星沙了,那就一起努力,长亭外,古道边,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说着干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高琴的脸有些发烧,自己冲动了,做这些事,就像是课堂上和吴子义杠起来一样,显得毫无意义却又让自己矫揉造作的让自己都讨厌自己了。
想了想,又觉得没趣,吴子义努力不努力,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偏生要自寻烦恼的去为他的前途考虑,或许自己只是看不惯他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吧,明明是状元之才,却行浪子之事,身边还有周青青这样的小妖精,怎么可能会上进。
等酒席散了,吴子义就对正送同学们的唐菀说:“送给你的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客气了!”唐菀不动声色的接过来,笑着和吴子义点头,“明天上官圆家见,路上小心点。”
周青青也将自己的礼物送上去,也不说买的什么,她能够想象得到,唐菀打开这个礼物的时候,那种惊喜又尴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