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陆景的身体挺拔而灼热,他把我禁锢在墙壁和他之间,鼻息之间,都是他怀里清爽的沐浴露味道,他右手搂紧我的腰,我正欲挣脱,他却报复性地挺了一下身子,然后嘴唇擦着我的耳廓,用磁性低沉的声音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我被他的状态惊到,年轻人都是这么说来就来的吗?
还是我敲门敲得不是时候?
正赶上他饥渴难耐?
我战战兢兢地不敢动弹,生怕一不小心羊入虎口。
幸好陆景没有进一步动作,他只是抱着我,一只手撑开我的手掌,和我十指相扣:“杨典典……”
“怎么办……”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
这人怕是有什么毛病吧?
深更半夜的,抱着室友表白?
陆景继续低声呢喃:“你知道……失去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我曾经也像舒绘那女人一样失魂落魄,万念俱灰,也想过要放弃,只是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又栽了,没有选择地,又栽了。”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他在情人节夜里说过的那句话:你和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电光石火间,我好像知道了陆景对我莫名其妙的依恋是怎么回事?
我长得像他前女友啊!
怪不得!
想到这里,我用力推开他,“啪”地打开灯,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要找替身找别人去,别在我这里唧唧歪歪找慰藉,我杨典典对成为别人的影子没兴趣!”
陆景微微一怔,随即笑了,他转身单手把小花抱起来:“行吧。”
我红着脸,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我横了他一眼,十分粗暴地把猫从他怀里夺过来:“以后别在我面前装深情狗,烦死了!”
我把陆景的房间门狠狠pia上!抱着小花就开始追剧。
直到看得眼睛酸痛,我才关了电脑回到床上,身边的舒绘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
我关了小夜灯,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想到被陆景当成某人的替身暧昧了那么久,我心里就有种淡淡的失落和委屈。
凭什么?!
凭什么在我身上寻找其他人的影子!
我不好吗?
就算我不好,你也不能这样看轻我!
哎,要怪就怪自己没出息,我要是也有个几亿身家,就可以把加特林那样厚的一捆人民币摔在陆景脸上,然后疯狂地总语言羞辱他!像他的富婆金主们那样!想想都解气!
不管了,努力挣钱!
杨典典,除了成为富婆,你别无出路!
这样安慰完自己,我怀着暴富的雄心壮志睡着了。
第二天,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我抓起闹钟看了眼,凌晨四点啊我去!
哪个挨千刀的扰人清梦?本富婆正梦到基金暴涨呢!
我披了件外套,走到客厅,弯腰,悄咪咪地从猫眼看去……
来人居然是……简凡!
他还是穿得人模狗样的,一副禁欲系斯文败类样子!只是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不知是没休息好还是肾亏了。
看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