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管宋知书的脸色,直接越过她,提着气小跑起来。
宋知书还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迟鱼小身板消失在眼前。这,这迟小鱼今日吃错药了?敢这样跟她说话!
看她怎么收拾这个傻子!
迟鱼随着模糊的记忆终于来到田埂。
尸体已经被移到田埂旁的小山坡,此刻村民围了个水泄不通,隐隐还传来妇人悲伤至极的啼哭。
迟鱼平缓呼吸片刻,朝人群走去。大家都围着尸体,倒没人注意她。
田埂两边的小麦到她腿间,迟鱼边走边好奇的看着。田埂不长,她慢慢走就到了尸体生前死亡的地方。
迟鱼一站定眼底就闪过凌厉的光,她面无表情扫了此处一眼,继续向人群走去。
“我可怜的儿啊,都还没留个后就没了!”
“哪个天杀的干的啊,我儿说没就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活?”
妇人抱着冰冷的尸体哭哭啼啼喊着,一张脸都是绝望。
迟照林在她身边安慰,“您节哀。”
“我结什么哀,人死在富贵村,就是你们村的人干的,你们杀了我儿子!”妇人突然怒目相视,仇恨的大喊。
“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里正原本悲哀不已的神色,被这话气的颤抖,“我等念你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没赶出我们村,你倒好反过来污蔑我们!我们何曾认识你儿子,你儿子跑来我们村做什么?”
“我不管,就是你们害了我儿!”妇人满脸泪水,神情悲痛,“我儿子好好的,谁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这位大嫂,空口无凭冤枉人可是要吃牢饭的。”迟照林在她身边,也是被这话气到了。
人死在他家田埂,照妇人这样胡说八道下去,指不定说出什么更加离谱的事情。他名声不要紧,但他还有个没有议亲的侄女。
“好哇,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这老婆子是不是?”妇人听到牢饭两字有些害怕的抖了抖身子,随后用大声掩饰自己的害怕,“我儿死在你们村,你们村怎么着也要给个说法!”
迟鱼听到这,靠着娇小的个子成功挤了进去。迟鱼飞快扫了眼尸体,兰花指弹了一道灵力过去,蹙了下眉。
迟照林看到她就皱眉,过来挡着她,小声怒斥,“这地方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叔父,他嘴唇为何发黑,吃了什么吗?”迟鱼声音不大不小,扯着迟照林的衣袖,伸出手指着尸体,模样懵懂。
周围人听到这话,齐齐朝尸体看去。那老妇人越发抱紧尸体的头,不让他们看。
迟照林无奈摸了摸她的头,依旧挡着她,“别说话。”
迟鱼伸出个头,乖乖的点头。
“主人,好香,要吃!”小鬼在空间呼唤,机械的声音居然带着期待。
“这个比较厉害点,晚点再抓来给你吃,别吵吵。”迟鱼不耐烦回它。
“……好吧。”小鬼失落。
“里正大人,这事怕是不简单。这嘴唇发黑,不像是被害,反倒有些像……”谋害。
围观的村民小声提醒。
里正好歹做了十几年,经过这提醒越发觉得此事蹊跷,布满皱纹的脸瞬间板了起来,“你要我们村给说法,那我们就等官老爷来查吧。”
“怎么,你们杀了我儿,还要杀我这老婆子?天理难容,狗仗人势啊,你们是想逼死我这老婆子。”妇人又哭又闹,把尸体的头抱的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