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半下午,温若棠终于把无骨鸡爪腌制完成,密封放在水桶里。
只是傍晚她去喂鸡时,那两只鸡突然有了性子,缩着脑袋挡着脚,就是不过来吃米。
温若棠疑惑不已。
次日,温若棠早早爬起来去了柯子岭。
这一次,她发现了异常。
她的那个大的狩猎夹,不见了!
她蹲下来,见草叶上有血液,脚步凌乱,现场还有块被枝杈挂破的布。
温若棠顺着地上血液走了一路,终于在后山石头脚下发现了她的狩猎夹。
齿轮上的血已经干涸,开狩猎夹的铁片被强制打开,丢在一旁。
“这下,有你好受的。”温若棠把狩猎夹提了起来,回了柯子岭。
那些被篱笆压过的青菜,长得愈发好,温若棠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摘了颗白菜就回了家。
温老三已经起来,见她拿着狩猎夹脸色有些黑,咬牙说:“这天杀的,还真打这种主意!”
“菜园可有被糟蹋?”
温若棠摇头:“没,估计他是从后山那边绕过来,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夹了。”
“爹,这是那人留下的破布。”
仅凭一个小碎布,很难判断那人,温若棠也不抱希望,转身把白菜洗了。
原本气愤的温老三,把布拿在手里观看时,神色突然一怔,随即血色退散,变得惨白。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他不敢置信,喃喃自语。
温若棠洗菜的手一顿,立马扭头看他:“爹知道是谁?”
他神色复杂,艰难的开口:“这里,绣着一个‘将’,虽不明显,但……”
白菜也不洗了,温若棠接过布认认真真的看,终于在裂口附近找到,一个歪歪扭扭,特别不起眼的“将”缝在上面。
“这……”
“你大伯娘怕妯娌收错衣服,他们一家子的衣服都会做个记号,以便认清。”云娘不知何时醒来,倚靠在门框上,悠悠的说。
贼人是谁,昭然若揭。
温老三复杂的闭上了眼睛,吐了口气。
破坏自家篱笆的贼人突然被告知是自己的兄弟,这心中滋味难免怪异。
手里的布紧了紧,又松开。温若棠哦了一声,把布塞回她爹手里,又若无其事的洗白菜。
“他已经伤到脚,应当后续不敢来了。”云娘轻声细语说话:“贼人知晓是谁了,那眼下就要把篱笆再次围了起来。”
“是呀,爹,你跟顾叔说说。”这鱼已经上钩伤了,也没有必要在钓,温若棠点头附和。
“……好。”温老三声音有些沙哑。
说完,就站起了身,出了院门。他背微微弯着,看着有些孤寂。
即使分了家,闹得再不愉快,他爹表面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会把老宅那些人放在心里的某一处。
这次,温老大不顾情义破坏篱笆,甚至想把菜园糟蹋,这对温老三来说打击可不小。
等他离开后,云娘也是悠悠的叹了口气:“你大伯父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是会变得,娘,别想太多。”
嘴上这样说,温若棠心下盘算着怎么着温老大算账。
*
篱笆要重建,又要好几天,村长直接把两个儿子赶过来帮忙。
午饭过后,三人就去了后山砍竹子。
下午,温若棠喊张大娘过来帮忙洗田螺,这事张大娘求之不得,乐呵呵的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