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六得意一笑,很快闪过。
心想,自己怀中除了几两银子外,就再也没什么了,看看你还玩什么花招。
只见他应付的摸了摸怀里,便又补充道:“草民怀中并无物什,不知小官爷说的凭证是什么?”
白少卿看入眼中,他也许是在装傻充愣,便自己亲自去掏掏看。
不时,从他怀中掏出七八两银子,几两碎银,还有六七个铜板。此外,再无任何物品。便走过去说道:“没有了,他怀中除了这些银钱外,并无任何物什了。”
齐老六听完,大声说道:“是吧!我就说他们没有证据,硬要说人是我杀的,可我确实没有杀人,又哪里来的证据呢?还望父老乡亲们,替我评评理呀。”
他说罢,群众里倒是有人透出了怜悯之心,时不时的暗暗点头,并又舆论起来。
凌乌月却不慌不忙的从白少卿手里接过银两来,问道:“齐老六,这些钱财都是你的吧?”
“是呀?怎么了?”
“这么说来,这银两都是你从赌场赢来的?那铜钱呢?也是你赢来的喽?”
齐老六一听,见她目光似乎不大对劲,莫非又在下套?于是想了想,应道:“不不不,银两是从赌场里赢来的,铜钱是我昨天从赌场回去时,酒铺里买酒找来的。”
凌乌月听罢,淡淡思笑,这回看你还如何耍赖?瞟了眼手中的银钱,又说:“这上面有六个铜钱,你可看清楚了,你确定是昨天从酒铺里找来的?”
齐老六皱了皱眉,此刻,也不知道她想要问什么?索性把心一横,拼拼运气吧,应道:“是呀!我确定,就是从酒铺找来的。”
“大美人,你究竟想问什么?”白少卿听的不大明白,便有点糊涂。
他话音刚落,凌乌月当即拿起其中一枚铜板,厉声呵道:“齐老六,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齐老六当下一懵,什么情况,怎么又来了?辩解道:“小官爷,你倒是说清楚啊,草民有何罪可认啊?”
凌乌月道:“你说这铜钱是从酒铺里找来的,那为什么这上面会印有“扬”字年号官印?”
“这铜钱又不是草民造的,草民哪里知道?”
“呵呵,”凌乌月冷笑道:“你一个小小平民,当然不知道。因为这是扬州府铸钱衙门所铸,而那唐三,正是从扬州而来,随身携带的,自然是这印刻有扬字年号的铜钱,现在你明白了吧?”
声音清亮有力,字字如雷贯耳。
齐老六因为做贼心虚,顿时才反应过来。那天卯时,自己杀死唐三后,从他身上收到的,不只是他从赌场里赢来的银两,其中还有几枚铜板。
“怎么,赖不掉了吧?用不用我把酒铺掌柜找来问话?”凌乌月此话一出,如同邢场上的一把审判之刃,齐老六当时腿脚一软,就瘫了下去。
这时,白少卿见他此番模样,又来了句:“好小子,你赖不掉了吧?来人,把他带回去签字画押。”
“是!”听的一声,一众围观群众纷纷拍手叫好,命案告破,凌乌月用温暖的目光,看了看远处站着的江无羡,算是谢谢他吧。
而江无羡也淡淡一笑示意,算是回应她吧。然而此时,人群中亦有双锋利的眼神,已经盯上了凌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