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既如此,那老奴就先去安排了。”
“嗯。”傅元柔轻轻点头。
余伯得了傅元柔的点头,便起身鞠了一躬,随后离开了大厅。“老奴告退!”
傅元柔放心地将事情都交给了余管家,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听竹小院
她坐在书房里,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念着刚从淮州寄来的信。
“阿柔亲启,吾与老师同往淮州,现已抵达嘉江上游,一切安好,勿念。听闻晋州大疫,吾心甚是焦灼,只盼汝安好,安淮。”
傅元柔看着这封字迹潦草的信,思虑了一会儿,决意回信过去。
跟韩凌飘逸的字不同,傅元柔写得一手极好的簪花小楷,她跟韩凌讲话从不搞那些文邹邹的,她总觉得有些矫揉造作,于是写的是一篇大白话,“韩凌亲启:到了就好。你记得跟我爹说,让他不必担心,娘亲和阿柔还有弟弟妹妹都好得很,晋安城因为有常大人在,瘟疫控制得极好,等过几日方师伯来了,瘟疫就可解了。”
傅元柔行云流水写完了这封信,便装好放在鸽子脚上放飞。
做完这一切,她才走回桌案处。
花嬷嬷的身子已然大好,她想,再过几日,师傅应该就能痊愈了。
她从脖颈处掏出小葫芦吊坠,仔细研究了好半晌,才将它打开,让里面的花花爬到自己的手上。
“你这小东西还挺厉害的,连瘟疫都能治!”,傅元柔对着这条小虫子,向它轻轻吹了一口气。
没成想,这小虫子倒是脾气挺大,被吹了一口气之后,竟然咬了一口傅元柔。
傅元柔早就见识过它的臭脾气,只要有人稍微耍一下它它就生气咬人。当然了,除了傅元柔自己,也没人会惹它生气。
“好了好了,乖花花,你别生气,主人给你吃人参,好不好?”
那虫子听到‘人参’二字,瞬间就活跃了起来。傅元柔赶紧从抽屉里抽出一屉锦盒,锦盒里赫然摆放着一只人参,她将花花放在锦盒里,任由它爬到人参上面啃食。
“啧啧啧……花花,你这嘴真是刁得很,这要是寻常人家恐怕还养不起你了。”
“你看看隔壁小宝贝,人家就只吃猪笼草,照样也能治毒灭蛊的。你这动辄几十年的人参,会的还没小宝贝多,你主人我也是真的很心痛的。”
花花这条虫子实在通人性,它听见傅元柔这么说,竟然不吃了!然后爬进了锦盒最里层。
傅元柔就这样看着花花爬进去,只好道歉道:“好了好了,花花,我不说你了,你快出来,不要在里面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