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柔百无聊赖地欣赏着窗外的景色,时间也就这样过去了。
下了学堂,她就赶去了医馆,前几日师伯答应要教自己培育“小宝贝”,她这段日子一直在忙着寻找合适的虫子。
其实傅元柔之前有问过需要什么虫子,可她却说任何虫子都行,甚至她的她的“小宝贝”都是无意中炼制的。
为何师伯要叫这虫子小宝贝?
师伯是这么回答的——因为它原本就是条毛毛虫,偶然间炼化而成,所以取名为小宝贝。
傅元柔毫无头绪,正不知该如何寻找合适的虫子炼化,马车就停下了。
马车外,阿隽忙着吆喝让病人不要插队,傅元柔跳下了马车,穿过一长列队伍,蹦蹦跳跳地进了医馆。
自家师傅正在给一位农家妇诊脉,师伯就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好不自在。
阿隽还在那维持秩序,队伍里男性居多,叽叽喳喳地,好不烦人。
其中一位穿得人模人样的中年男子比较吸引傅元柔的注意,他头戴金顶冠,衣带银镶玉,脖颈上戴着又大又粗的金链子,看着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大大的暴发户。
“敢问这位小哥,里头那位仙子年芳几何?可曾婚配啊?”
阿隽回答的从善如流,流利通畅地一句话总结:“里头那位是咱们济世堂往上数十代的祖宗,早已成仙,我们都尊称她为医仙娘娘。正值天庭放假,咱们医仙娘娘就下凡来看看咱们这些子孙后代了。”
阿隽说罢还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停顿了良久才惋惜地说:“唉,医仙娘娘可是亵渎不得。”
他指着街对面空荡荡的角落,神秘地凑近他,声音虽小,但却刚刚好让其他排队的人都能听得到:“喏,前阵子那有个小混混,就因为亵渎了咱们医仙娘娘,没两日,就全身溃烂而亡了。”
“唉,这大好青年的,可真是可惜了……所以说你们可千万切记,不要亵渎了神仙们!”阿隽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与可惜,拍了拍他的颤抖的肩膀。
这时前面一个看起来颇有些自负的男性回过头来,神情轻蔑地扫了一眼阿隽,然后高傲地抬起了下巴,轻蔑的开口,“哼!这种天方怪谈怎么可能会发生?你不会是讹我们的吧!”
众人皆纷纷附和,“是呀,小兄弟,口说无凭,可不要随便胡说!”
阿隽很淡定,他安抚着大家,说:“各位稍安勿躁,我也不是信口胡诌的,既然大家都不信,那这件事大家就且当个玩笑听听便罢了。”
说罢阿隽就自顾自的去做自己的事了。
过了一会儿,队伍里有个中年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神情很紧张,焦急大喊:“我的银子不见了!谁偷了我的银子!”
她回过头盯着站在她身边的一个看着有些猥琐的汉子,那汉子骤然被盯着,一下跳的三丈远,大声喊着,“你别看我,我可没碰过你,怎么偷你的钱!”
傅元柔早在屋内看热闹,她凑到师伯那里,打量着她那不羁的二郎腿,好奇地问她,“师伯,您怎么变神仙了?”
“嗐,还不是这几日太多人来了,阿隽那小子就想了个办法……”方琪摆了摆手,然后停顿了一下,示意傅元柔看向外头,意味深长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