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毒了吧。”
这厮到底把眼线布在哪儿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自打没了午睡,她改做吃下午茶当休息,顺带提提神,他可倒好,前脚压缩人的睡眠时间,后脚连替代品也给剥夺了,还不如要她去死!
颜以泽拿出了一副好说的态度,“不能接受的话,我也可以换一个,这回可没得挑咯。”
她是立马点头,总归这回肯定不祸及性命,什么都成!
也不是全都成,赶在他发言前,她补充道,
“不能与生活品质相关!就是衣食住行上,通通不行,沾一点都不行!”
捏了一把她的脸蛋,他轻笑道,“到底是谁罚谁啊,你还讲起条件了。”
她哼了一声,扬起下巴,
“也不能叫你随便欺负,我总要为自己争取点权益。”
颜以泽轻轻摇头,笑的止不住,本也是说笑逗她的,没想把她怎么样,她近日辛苦,连练字的事都想叫她放下了。
但是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岂不可惜,想了想,他蹲了下来慢慢说道,
“既然如此,便说个你的小秘密给我听吧。”
在长垣的那句话,他一直记挂在心,但求有天能解惑。
顾饱饱看见他迫切的眼神,忍不住心虚,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难道眼线是涟漪?
可她答应过不说的,封口费她付清了,不带过河拆桥的哦。
不可能,涟漪除非是不想干了,那肯定是不能够,做她的秘书多轻松啊,得罪了她可就是整个商业街的黑名单,颜以泽给再多那也是死钱,花不出去的。
她顾饱饱也说的上一个奇人,在他们眼中多少有些怪异,这么问或许并不奇怪,未必就是知道了穿书的事。
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她仰头虚起眼睛,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不知殿下想知道哪方面?”
“你对我藏了这么些秘密?”
面对如此反问,深感对方的不悦,顾饱饱瞬间破了功,赔笑道,“也不是,这不是学着师父玩一玩嘛。”
“饱饱从前是不是见过我?”
他蹲了下来,视线逼近,而她退无可退,只能抿唇答道,
“没有。”
“那你如何得知我是颜以泽?”
“这不是第一次见面你自己说的吗?”
顾饱饱低头汗颜,心想这算个什么问题,明明是他自报家门的。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她闻言愣住了,那他问的是哪个?她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但凡能够洞悉他的想法,就不会落到如此境地了。
见她眼中的懵懂,颜以泽咬牙问出埋藏已久的疑惑,
“你为何会说若我不是颜以泽便好了?”
……
他竟然听到了!
果真是装睡不成,她天真了,下次碎碎念绝对不要说出来。
快别说下一次,眼前这一次怎么回答啊。
苦恼的指着一旁络绎不绝的行人,顾饱饱提醒道,
“我们,真的要在街上详谈吗?”
不光他想听,那些侧目竖起耳朵的人可都想听,这大概就是知名人士的烦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