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回暖,寒气逐渐离去。
一抹阳光透过浅薄的云层,将这片土地完完全全包裹。
每座被阳光映照的山头,恍若灿烂辉煌。
碧蓝如大海的天空,像孩子们纯粹的心灵,干净又漂亮。
鸟群飞过蓝空,侧落没入嫩绿森林中。
清修府内,春意盎然的院子里,万物复苏,百花争先恐后的探出,一珠又一珠。
而院中的一棵香樟树上,毛茸茸的小肥啾趴在细嫩枝干上。
它闭着双目,模样可爱。
脑袋和脖子上的羽毛和身体上的略微显得有些短。
为了躲避某人的喂药,萧嚅真是耗费苦心,一到点便想法子离沈言谨那狗东西。
它就不信,自己每次都能被捉到。
“沈小胖,别躲了,快出来吧,要不然主子就生气了!”
沈妄叉腰,嗓音哄亮,萧嚅怀疑他这声音都能传出清修府。
让出来就出来?
凭什么?
他爱生气就生气。
干嘛惯着他。
萧嚅翻个白眼,又抖了抖小脑,让自己缩得更圆一些,层层树叶隐蔽了它的身型,很好的躲过某些人寻找。
喊了小半柱香,沈妄口干舌燥,只得去禀报自家主子。
远远传来轮椅的辘辘声,沈言谨从走廊里行出,后面跟着推轮椅的沈妄。
萧嚅睁开黑豆小眼睛,神情戒备地看向树下。
依昔能看到对方那嵌着金丝线的裾摆,精致无尘灰的靴子。
“沈小胖。”
萧嚅是真的还想回答,可身体似乎本能的啾了一声回应。
不止沈妄震惊,它自己都震惊好伐?
为什么只要被这狗东西喊名字就本能的回应?
萧嚅满脸黑线。
知道自己藏不住,便乖乖的从树峭里踰下来了。
它翅膀的伤好得差不多,虽不能长期飞行,但一小段时间距离不算什么。
想着自己翅膀受伤,沈言谨小王八蛋肯定认为它不能上树。
谁想到,这厮竟然…
萧嚅跳下树,站在草地抬头看着对方那张好看得令人神共愤的脸,瘪瘪嘴。
“啾啾。”
别想再让我喝那东西。
一人一鸟对视大半天,萧嚅败下阵,它怂着小脑袋,巴拉地踩到对方云罗广袖衣裳上。
爪子沾的污泥毫不忌讳的蹭着,倘若有下人此时经过,恐怕会忍不住惊呼。
她们恭敬的大人居然能忍受一只小鸟禽用脏兮兮的爪子蹭身上。
沈妄虽早就习惯主子极为疼爱这只小鸟,可主子素来好洁,怎么允许…
做为罪魁祸首,萧嚅对此全无所知,在它看来,沈言谨穿得的衣服再名贵,也是要洗的。
蹭一下又怎么了?
沈言谨并没有阻拦,还从袖子里拿了方帕子,重新且仔细地给它擦拭一遍。
然后,某鸟被带回房间二,便二话不说塞入茶杯之中。
直至感到屁股下的温热,萧嚅真的想哭了,天热泡也就算了,为什么天冷还要泡。
虽说这天气回暖了很多,可还是有点凉啊。
水泡了一会,也就冷了。
任它怎么叫,对方不理就不理。
“啾啾。”
你这个畜牲…
畜牲畜牲畜牲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