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嚷着的学生表情微顿,嘴里刚想吐露的话只能咽回。
“言谨你这孩子,怎么…”
沈言谨:“不必,哪里都能听,况且,勿与语,正以闻不知,在人之眼观之。”
噗…
这意思…我与一条猪在角口是一件甚愚之事?
行啊沈言谨你这小王八蛋也会玩弄字眼了。
“你你…你你。”
听出来的学生无一不羞红了脸,梗着脖子,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沈言谨细长微弯的睫毛半合,眸中波澜不惊。
嗓音不轻不重:“院长不必劝导,比与某些,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的人一起,是个好位置。”
“哈哈哈……咳。”
第一排有个天青色衣裳的学生憋不住沈言谨的说词,直接笑了出来,他笑得弯下了腰,但很快发现场合不对,重咳了一声,立即端正了表情和姿势。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死皮赖脸回国子监重读书的柳千佛,原本他早就缀学了,国子监的先生对他某些行为也头疼不已,他不来自然是最好的。
可谁料想,沈言谨进来后,这让人头疼的二世祖也跟在屁股后面一起?
他们心里那是个愁,愁得白发都多了数根。
“咳,不用看我,你们继续、继续。”
柳千佛拿起矮桌上的书籍,装模作样般看了起来。
“好了,像什么话,你们现在和集市上的妇人闹街有何不同?给老夫认真听课!”
黑蓝学仕服的生先皱了皱眉,不悦的开口。
然后再转过脸,表情略微松动,低了语气对院长说:“院长,可还有事?”
“哼,没有。”
他本想借着沈言谨破解算术题的能力介绍一番,也推崇推崇林大学仕,谁知道这满殿的学生,没几个听得进去。
也罢,年轻气盛,不吃过苦不吃过亏又怎能明白他的苦心。
送走院长,先生就握着书本,有条不紊的讲读。
沈言谨坐在角落里,时不时垂头动笔,萧嚅还以为他是个听课的好孩子,不想在瞄到他笔下的图,嘴角忽地抽搐。
他画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只小肥啾啄破人脑袋的画面。
萧嚅一顿臭骂。
这死孩子刚才还说别人朽木不可雕也,现在这番模样,难道不是打自个的脸?
下了课,沈言谨去膳堂时遇到在路上等待自己的高大个下属,薄唇微抿,面无表情的越过。
“主…主子?”
沈妄不明不白的跟上,就想给沈言谨推轮椅,便被一双寒碜的眸子瞥了眼,他狠狠打了个冷颤。
僵在原地,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啾啾。”
那小子又怎么惹男主生气了?
萧嚅想不明白。
直到进膳堂用完了膳,一路默不作声的回了卧房,沈妄只安安静静的在身后守着。
“啾啾。”
那小子干了什么,沈言谨心情有点不好。
萧嚅轻触脖颈间的小铃铛,啾啾的问:小铃铛,我居然发现除了女主,还有其他人能让男主心情不爽。
某鸟似乎把自己排除在外,殊不知,它自己才是连沈言谨本人,如今也不知晓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