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奄奄的小肥啾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手掌中,双目紧闭。
他唇色微白,手指不由自主地抖了下,就连自己也没发觉。
沈言谨仔仔细细的检查伤口,看到汩汩流血的地方,便狠狠撕了身上的白云碧裳,动作小心的给它包扎。
他似乎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微抖,敛下眸中可怖的神色,吐息吸气,把小肥啾全身上下裹了个严实。
“别死。”
许久,沈言谨才轻轻的吐出一两个字来,无力又带着脆弱。
陪伴是最长的温暖,不知不觉间,沈言谨早已习惯身边有一只小肥啾每日啾啾叫的声音,那毛茸茸的触感,生气时凶巴巴又可爱的模样,倘若这种温暖不再拥有,那他……
沈妄加快速度,驱动着马车往医馆行去,他刚才一直跟在身后,也目睹了所有过程。
他和主子一样,对这只小肥啾十分喜爱,想着也许医馆有人有办法,他便自作主张的驾驶着马车找了最近的医馆。
一到达,他赶忙下车,朝马车说道:“主子,医馆到了。”
话落,帘子里便伸出一只白皙俊美的手,他顺势扶住,将人半扶在车板上,快快拿了轮椅。
“大夫,大夫……”
他推着轮椅,脸色大变的朝医馆狂奔。
“干什么?”
那大夫先是烦躁的应了声,在发现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时,突然的顿住。
等到那粗犷的下人再喊了一声,这才连滚带爬的从柜子里出来,慌失措前问:“怎么回事?小公子如何了?”
话落,就要伸手去探脉。
却被沈言谨面无表情地甩开。
大夫一脸懵逼。
直至看到少年手中程现一只白色两翼和尾端墨黑的小鸟儿,他终于拉下了脸。
大夫:“你是让老夫给鸟看病?”
沈妄从兜里掏了银两,重重砸在柜台上,神色十分不好的说:“对,大夫你快看看吧,我们会付钱。”
这等奇葩事情,大夫自打开店铺到如今也是头次遇见,古怪的看了二人一眼。
“到底能不能救!”
沈妄急了,还以为小肥啾真的没救了,他差点上去拎起大夫的衣领口。
大夫接过小肥啾,见伤口被包扎住了,气息微弱,但还算是有。
就地一张桌子,喊了帮手拿金疮药便解开包扎,重新整理伤口。
散药的时候,小肥啾无意识的一声啾叫。
沈言谨袖下的手微攥,他垂下眼帘,正要说话,身旁的沈妄先了一步,“大夫,可否轻一些,感觉它好痛啊。”
“老夫尽量。”
这两个混小子,等他救醒小鸟就狠狠敲诈一顿!
沈言谨抿唇,坐在轮椅上默不作声,安静地看着大夫整理重伤的小肥啾,满眼都是那沾了血液的羽毛。
重新上了药,包扎好后,大夫松了口气,吹胡子瞪眼道:“鸟儿的伤口老夫给你包扎好了,检查了一下,好在伤不在根基,不到致命程度。”
大夫沉吟想了想,又道:“不过为了防止它伤口恶化,你还是隔个几天送过来,让老夫检查。”
小免崽子,敢对老夫大吼大叫,不坑你们一把,老夫心甚难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