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嚅抬起那只爪子,拼命甩了甩,动作极其滑稽。
可任它怎么也挣脱挣就是脱不掉,最后连嘴都用上了也无济于事。
萧嚅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气愤的看向他。
“没用,我身上的衣服是用一种很有弹性的动物毛发做出来的。”
你不早说!
萧嚅恨恨地丢开嘴里的线,啾啾叫了声,恼火地转过头,这厮分明是过河拆桥。
冷战,必须冷战!
直到回沈家庄,萧嚅都未曾理采沈言谨一眼,可某人一点也不自知,就如平日般走他着的路。
进了沈家庄后,沈言谨刚回去把烤鱼藏好,几个奴才迈着大步直面而来,脸上带有鄙夷、不屑,语气不善:
“三公子,你这一早上不见人影,去了哪儿?也不知道和下人们通报一声,老夫人可都急坏了。”
嗤,萧嚅嗤之以鼻。
当自己是什么?一群狗奴才,主人去哪还要汇报?
到底他是主还是你们这群狗奴才才是主?
见狗奴才脸上鄙夷的神色,萧嚅想着自己若能翻白眼,可能已经翻好几遍了。
炮灰不值得关注。
可某鸟似乎忘了自己也是书中不曾出现过第二眼的炮灰,正喜滋滋的出神。
“三公子,您还是快去给老夫人尽孝吧。”
沈言谨不答,沉默的离开。
“呸,神气什么,不过一个落破的小子。”几个下人嫌弃的咄了口沫。
“就是就是,狂妄自大,连老夫人都能无视,一点教养都没有,不知道每日都要到自己祖母面前屈膝尽孝吗?”
眼看着沈言谨消失在拐角,不见了身影子,一群下人语气更加嚣张跋扈。
“啾啾!”要不是爪子上有一根线绑着,看它不飞回去啄破他们的猪脑!他们这群下人要没有十年脑血栓绝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来。
沈言谨太淡定了,普通孩子听到这话还得了?
他不仅没急得想咬人,也没有想冲上去揍他们个满地找牙,也没因为听着偷偷红着眼眶,平静得倒像个外人。
主院的房间里,一身花白衣裳的老妇人正和两个十来岁的孩子嘻戏,好不快活。
就连沈言谨进来也全当没看到,这么不当一回事,往后还不是跪着嚎啕大哭,乞求着要她们几条小命,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珍惜男主还是如今这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吧,来日…必是一骑绝尘,万人俯首。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坐在老妇人的旁边,讲着趣事,逗得老妇人时不时轻笑一声。
孩子穿着体面,虽不穿金带银,可身上的衣服那是一顶一的好,看着就是大户人家。
反观沈言谨这厮。
这身破烂的衣服自打认识他以来,就没见换过。
“外婆,他是谁呀?”
“哼,怕是个臭要饭的,下人怎么这般懒惰,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
男孩鄙夷地大声嚷嚷,说完还嫌弃的捂住口鼻。
“啾啾”看我不啄死你个小兔崽子!不爱幼的玩意儿。
“阿政,不可如此,他是你表弟。”
老妇人责骂一声,可语气里分明带了纵容,萧嚅听着咄了口气,老妖婆就是老妖婆。
“表弟?”男孩错愣,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啧声。
“原来是表弟啊,是表哥不识,表哥的错。”这说的一嘴阴阳怪气的道歉话。
根本没有道歉的意思。
萧嚅嗤之以鼻,今个儿对男主各种欺压,来日必将对男主低声下气。
甚至要拿小命来抵!
谁怕谁?
是男主厉害还是你们这群小啰啰,登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厉害?
“错就该罚。”
沈言谨枯黄的脸抬起,眼神冰冰的看着不为所动的三人。
稚气的声音带了股寒碜。
叫人听着,浑身不适。
“你…”男孩差点坐不稳。
他怎么敢这么说?!
不过是个落破的三公子,就算是京城里来的,那也是被抛弃不要的贱种,不过是和丫鬟苟合的东西,哪有他这个嫡子金贵?
认错?
他何错之有!
男孩愤怒地直起身,抓住桌上的茶杯狠狠朝沈言谨砸去。
“啪!”茶杯带着滚烫的茶水砸到沈言谨门额上。
一条血丝延着额头和眼角部位缓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