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楚尧开车去天鹅堡。
之前房间就已经都给他们安排好,人均大床房,反正也就三十来个人。
至于晚上会不会发生点什么,说实话,自己还真不知道。
俗话不是都说……
那什么?
“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
想想……
楚尧也只能长叹一声。
怪同学会什么事儿?
“会”是单纯的。
不单纯的,是同学,是人。
……
饭点前楚尧到的天鹅堡。
上午,一共来了十几个“吃饭积极分子”,正好凑一大桌。
四年同窗,许久不见,自然是各种寒暄,询问近况。
上学的时候,班里没什么特别有钱的富二代,大家都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
最穷如楚尧这种父母双亡。
最富也不过是城市普通小生意人。
而毕业六年过去,从这十几个人的近况来看,还是很符合二八定律的。
候小慧考研,读博,在鹏城大学当辅导员,算是高知分子。
刘飞在琼岛开公司。
还有个开淘宝店的同学,运气好,赚到千万身家。
除了这三个算是“混的比较好”,剩下的,全部都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区别无非是打什么工,国企还是私企,工资五千还是一万而已。
上学的时候,很多事情都看不出来。
但毕业后,短短五六年,却是最为关键的五六年。
等到三十岁左右,大部分人的人生路线,就已经差不多定下来。
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人生大抵如此了。
社会和现实,犹如一个巨大的筛网程序,其中设置了诸多程序要素。
“个人努力”、“家世背景”、“运气机遇”、“贵人指路”、“时代风口”、“婚姻”、“拆迁”……等等。
然后化为天地洪炉,让所有人在里面滚动。
却严格考核着通过率。
最终只有一小部分幸运儿脱颖而出。
想着这些……
这时,楚尧脑子里不由冒出那句“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
这是古人的总结。
至于现代的说法则是:“小富靠勤,中富靠德,大富靠命。”
哪个更对?
不知道。
都有道理。
但都说不清,不全对,都能举出反例。
这个问题……
每个人注定都在用自己的一生,来给出只属于自己的答案。
当然……
无论如何,自己,都算是命运最眷顾的那个,是老天爸爸最爱的崽。
……
任思瑶也来了。
一身犹如学生时代的白色连衣裙,黑长直头发,化了淡淡的妆,没有提什么大牌的包,只是一个帆布袋,清爽而素净,一如那时模样。
在她这个年纪,来画这样的少女感妆容,其实要远比轻熟妆更费事,也更用心。
见了楚尧,她淡淡打招呼。
聊天的时候,也都是谈音乐,谈时事,不谈过往。
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楚尧之前在群里说过“底线”,有这根线打底,多少是个紧箍咒,所以这会儿大家的姿态和聊天的内容,多少还是收着的。
一屋子人中,比较吸引注意力的,还有陈雷和李蔓这对。
两人似乎真的是“和平分手”。
一点都没有离婚夫妻该有的那种剑拔弩张,或者老死不相往来。
见了面,还会打招呼。
和其它人说话,也会相互搭下茬。
彼此对视,也还是会平静的笑。
陈雷上学的时候挺瘦,不过现在啤酒肚也有了,倒是没带他刚才聊天时说的“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