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女人可不太好招惹,并不是简单的权贵夫人,是青云寨的大小姐和寨主夫人。
长青伯府,青云寨在北越就是特殊的存在,冷老爷子当年救先帝有功,特别诏安,不仅封为长青伯,世代承袭,永不削爵位,还允许保留青云寨不遣散。
冷家虽然没有一个人在朝廷身居高位,个个都是虚职,但他们背后一千多人马的青云寨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一千多人就相当于豢养的私人兵马。
整个北越谁家有这个资格,敢豢养兵马?
一般府中家丁,侍从都是有规定人数的,皇族那些王爷啊,除了离王手头有兵权,那个敢私底下养兵马那就是有造反的嫌疑,一个不慎就是诛九族之罪。
所以满京城,没有几个可以和长青伯府那样豪橫的底气,皇帝虽然有所不满,可他们只要老老实实待在青云寨不犯事,朝廷就拿他们没办法。
两个女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搞得苏老太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笑呵呵的让人领她们去翠雪院。
…
萧锦熙高烧没退,还在还在昏迷中。
苏北穆有伤在身也在卧房休息,大夫走后他就留下来照顾。
跟新婚之夜一样,他脸色阴沉冷煞的吓人,喜鹊他们不敢逗留,把东西放下就仓皇而逃。
苏北穆身上披件墨色的长衫,乌发用发带半束坐在床边给她诊脉,看着少女黑沉的眸子微闪,薄唇吐露,“娇气。”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显得轻傲。
萧锦熙脑袋很沉,一直在做着梦同一个梦,反反复复,潜意识里总出现原主记忆深刻的画面,在大安寺遇到的白衣少年…然后又是酒楼里搂着她的翩翩公子,都是齐晟的音容笑貌,睁开眼睛隐约中有张脸重叠在一起,迷迷糊糊的就喃呢,“齐哥哥…”
下一瞬一股冰凉直接砸来。
“啊…”
萧锦熙惊坐起,脸上冰凉的绣帕“啪嗒”掉落,她揉了揉脑袋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要命的是此刻他眼神异常冰冷。
“相公…”
她还没好呢,身子感觉特别沉重,虽然脑子清醒了,浑身跟躺在锅炉上难受,但没忘这男人还在生气,她此刻很危险,顾不得身体难受赶紧解释,“你伤势如何,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去酒楼,我…我…咳咳。”
看着装模作的女人,苏北穆只剩下怒气,不由狠狠推开她,正当他要掐她脖子拷问的时候,就听到门外萧三太太等人的声音,他眸光一眯,转眼把人搂在怀里,端起药碗,眸子里的冷戾之气敛去,柔声笑道,“娘子,乖,先把药喝了。”
萧锦熙:“……”
萧三太太她们进来就看到,少年在伺候她喝药,他身上带血的绷带特显眼。
“哎,哎,放下,放下,你都受伤了,应该好好休息,我来喂锦儿吧。”
原本打算痛骂他一顿的,现在看这一幕,萧三太太心里委实过意不去,满眼心疼女婿,抢过药碗,忍不住数落女儿,“萧六,你给我坐好瞧你做的好事!!”
“娘…我还病着呢。”萧锦熙心底气啊,她们都不知道,这货刚刚正打算掐死她啊。
“哼,你说,你好端端跑酒楼去干嘛?”
三太太很是头疼,语气不觉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