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母亲的帽子,箱子刚到还没来得及整理,她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先搬其他的吧,还有什么?宗政问。
“我父亲的装裱工具箱,绘画工具箱,还有一些他的藏品,很珍贵,运起来要特别小心才行,”杜陌优知道那些是父亲毕生所藏,弄坏一件他都要抑郁很久,自然千叮咛万嘱咐。
“这你放心,我们有经验,”宗政有备而来,让几个兄弟去拿泡沫板,牛皮纸和宽胶带。
宗政去一旁的画室打包藏品和书画,杜陌优拎着箱子去母亲的衣帽间收拾帽子。
和宗政一起进入画室的还有两个兄弟。
“你看着大气的装潢,还有这些画儿,对了,还有那客厅,都赶上我住那屋子七八个大。木地板我都不敢踩,生怕给人家踩坏了,咱赔不起,”其中一个小兄弟自卑的摇摇头,“杜医生能让咱们这野鸡搬家公司,没找热家大公司,肯定是看在政哥的面子上。”
不然这么好的房子,东西还没搬多少,先被他们给糟践了
“谁说不是呢?”另一人也小声说,“政哥,你看人家真讲究,就搬个几件东西,沙发上盖着床单,地上铺着报纸,连茶几都盖上了,想必这些都很贵。不然不会这么怕弄脏。
宗政不做理会,手底下的动作一直很快,没多长时间几幅画已经全被打包完毕。
剩下两人看着宗政忙了一头汗,也觉着脸上挂不住,赶紧闭嘴,加快手底下的速度。
蒋宪和杜陌优在衣帽间收拾帽子,蒋宪也是第一次见,一个人竟然可以收藏这么多帽子。
闻所未闻。
“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蒋宪拿起一顶女士鸭舌帽,学着杜陌优的样子全部打开,将里面弄暴漫,扣在箱子里的上一个帽子上。
“没有,我还没有能有爱好的资本,”杜陌优觉得自己现在还不算工作,也没有稳定下来,所以一切以学业为重,其他不作他想。
“那就好,我怕以后你太败家,我养不起怎么办?”蒋宪故意打趣。
“养不起,那别养,”杜陌优才不吃这一套,傲娇着半扬起头,故意不理他。
蒋宪只觉得她这模样可爱极了,真想现在能亲亲她抱抱她,好好心疼心疼她。
但杜陌优有她自己的考量。
她虽然独立,但骨子里对于两性却是一个很传统的女生。
她说过,交往满三个月以后才能接吻,算起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足两个月,要等到三个月那天——他不知道自己那时候还在不在国内。
不过没关系,他愿意尊重她。
杜陌优这样的女孩儿多难得啊!
和他门当户对,和他三观一致,重要的是他们有共同的专业共同的话题。
刚才肋骨的梗,如果对方不是医生杜陌优,而是其他什么职业的女生,肯定不懂其中的意味儿。
只可惜他们确定关系有点晚,如果能更早一些确定两人的关系,或许他就不会申请国外的学校了。
毕竟他原来的导师是博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