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卧室的房门,陆尧澄打开门冷眼看着门口立着的人。
他侧身让开,那人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走进来,“陆先生,请责罚。”
“责罚?怎么罚?”陆尧澄关上门,指了指沙发。
许客忐忑的按部就班坐下,心中却惴惴不安。
陆尧澄是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他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他还能这么淡定的迎接他,其中必有文章。
陆尧澄去倒杯水,放在许客面前。
许客受到惊吓,刷的起身,“陆先生......”
从来都是他给陆尧澄端茶倒水,陆尧澄今晚的行为吓到他了。
“说说吧,原因是什么?”陆尧澄只关心这个,有什么能比他对他的恩情还重要。
许客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陆尧澄面目十分难看,等了半天不见许客解释,他也没耐心等下去,“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只能直接宣布我的决定了。”
听出事态的严峻,许客惊恐的看着陆尧澄,“是因为闻小姐吗?”
陆尧澄没想辩解,眼神直视他,“如果我说是呢。”
“为什么?”许客不明白陆尧澄究竟在犹豫什么。
“那你又知道什么?”陆尧澄厉声反问,“你知道她麻醉剂过敏,今天还差点儿为了我丧命吗?”
“怎么回事?”这和许客打听到的消息不一样,他茫然的看着陆尧澄,“她不是被莫清下了药......”
“哼,”陆尧澄冷哼一声,“许客,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到现在还弄不清状况,”他猛地站起身,转身后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明天和宋言去办理转院,至于转去那里你看着办。”
“陆先生!”许客紧忙叫住,三两步上前将陆尧澄拦住,“陆先生,您不能将她赶出去,她会没命的,”许客言语悲戚哀求。
陆尧澄不为所动,“记得当初你求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我,我说,如果帮姗姗找到医院,能让她继续活着,我这可以一辈子跟着您,不需要酬金,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无怨无悔,”许客回答。
陆尧澄冷笑,仿佛听了一个笑话,“这些年呢?我对你怎么样?”
“陆先生对我自然没话说,姗姗那边已经维持了有十年之久,对我也没有苛责或者轻视,反而信任我对我重用有加,”许客知道陆尧澄这几年培养他的心思和意图十分明显,并且每个月给他一笔不俗的佣金,甚至还推荐了几支他看好的股票给他,让他的经济能完全独立,甚至可以承担得起姗姗高昂的医疗费用。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觉得没什么把柄在我手里就能展翅高飞了?”陆尧澄返讥。
“不,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许客自从和陆尧澄约定口头的协议以来,他知道这辈子他都无法摆脱陆尧澄,这辈子他的把柄都在陆尧澄手里。
虽然现在他有经济能力名单这一切照样是陆尧澄给的,他想收回轻而易举。
“即便我现在一身本事想跳槽,也不见得能活得下去,陆先生背后是陆家,不管我去哪儿,都逃不过陆家生意的辐射范围,更何况姗姗需要您的帮助,只要您一句话,任何医院都不会接收的,”他太清楚陆尧澄在医药投资行业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