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的人盯着他看了两眼,“郡王,孟将军走前只交代让属下们看好郡王,若是属下们离开的话,很难担保会不会再来杀手。”
顾长清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催促他们了,只是一直紧盯着他们,唯恐他们也像刚才那个黑影一样回头就给他来一剑。
这种担惊受怕的事一直持续到天色渐亮,侍卫和刺客惨死一地,那院子里流动着满是殷红的鲜血。
顾长清这才浑身一软的坐在椅子上,一稍微放松下来,他就开始有些困乏了,眼皮子都耷拉了下来。
幸亏今日孟将军说为了避嫌不让他去上朝,要不然就他现在这个倦怠的样子去上朝的话,只怕是没有几个人愿意支持他了!
顾长清想着就打了个哈欠,“昨夜辛苦你们了,本王现下要去休息了,你们留一个人保护本王就好。”
说着,他转身就往床榻去,闭着眼没一会儿呼吸声就沉稳了,而此时,朝堂上正争论不休着。
齐倩月自己称病不出,倒是顺手将皇上的之前留下来的遗诏给了高鹤。
高鹤就将遗诏给拿到了朝堂来,二话没说,上朝就先把遗诏给念了一遍,“众臣接旨,朕预感身体每况愈下,特先写下诏书,朕去后,封太子为帝。太子仁善聪慧……”
后面那些话便是不必再听了。
高鹤念完之后,便将诏书递给了几位阁老,“你们且仔细辨别一下,这是否是皇上亲笔所写。”
“这,确实是皇上的字迹。”几位阁老面面相觑一阵,到底还是把这事儿给认了。
孟将军微微笑了两声,“高督公,这边是有些不妥当吧,到现在太子都还未归,连皇上送葬都不曾来,太子怕是当真早就在去东州的路上身亡了。”
“你如何知晓太子身亡?”高鹤冷声问着。
“坊间传闻,只太子若未身亡,为何不回来给皇上送葬?”孟将军反问着。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太子的尸骨都未曾找到,孟将军又为何一而再的提及此事?”
“督公此言差矣,我等现下都不知太子如何,可国不能一日无君啊,总不能让我们一直等太子归来吧,要是等个十年八年太子都不出现,那督公要郢朝如何办?莫不是督公想贪图这摄政权,才一直阻拦我等?”
“你一直撺掇立三皇子为帝,又是何居心?”
孟将军和高鹤对视着,一场不见血的战争似乎已然打响,只简短的几句对话,便令周遭的朝臣们胆战心惊了。
安顺王‘呵呵’的笑了两声,“这传位遗诏竟是真的,那我等便多等上太子一段时日也未尝不可,皇上这才下葬,登基之事也不必那么急切。不过登基之事可缓,这摄政之人得提早选出来了啊,否则这朝廷岂非是要乱糟糟的了?”
他这话,也就是换了个名目想要权,这摄政和登基相差的也就只有一个名正言顺,要是太子迟迟不归,这摄政之人岂不是立即就能登基。
安顺王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高鹤看了他两眼,眼眸中带着两分冷色,“安顺王言之有理,只是这摄政之人,却也不好选,不知安顺王有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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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对京城的官吏不甚了解,不过本王仔细思索了下,这摄政之人若是皇上的子嗣,那便多少有些不妥了。”安顺王轻抚着长髯说着,眼神微暗。
这话,便明摆着就是在针对孟将军,谁不知道孟将军这会儿最想做的就是把三皇子给推上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