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意思?”姜瑗打量了姜瑟好一阵之后,才说出了这话来。
姜瑟目色忧愁的微叹一声,“五妹妹啊,高鹤督公虽然好,可现在京城这情况看来,他可就成了个活靶子,眼瞧着是活不长了。你和高鹤那般亲密,岂能活命。我好歹也是你四姐姐,我是不愿看到你香消玉殒这才来同你说起这些话的。”
姜瑟说那么大一段话,姜瑗就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一句,什么叫‘眼瞧着是活不长了’?
姜瑟既然敢这么放言,那就说明姜瑟肯定做了什么。
再结合今天上午的毒,姜瑗当即冷笑出声,看来上午的下毒事件她果然没猜错,就是姜瑟干的!
没注意姜瑗的表情,姜瑟继续说着,“五妹妹,高鹤现下想和皇后结盟,可太子已然身死,他们无什么指望了,我现下在孟妃娘娘身旁,孟府势力庞大,非高鹤和皇后能抵,我又不忍见你无辜身亡,特意向孟妃求了情面,来告知你这些事。你只要帮我将高鹤的一些……”
“你是想让我帮你谋害高鹤和皇后?”姜瑗懒得听姜瑟那些又臭又长的废话,直接提出了她话里的中心意思。
姜瑟迟疑了下微微点头,“也算不上是害,只是想让你告诉我一些消息罢了,待孟府大业成,孟妃答应送你万两黄金,家里也会重新将你纳回族谱中的,届时你拿了钱,这世上哪儿都去得。”
“就这样?”姜瑗眉尾微挑了下。
“什么?”
“我说,就万两黄金吗?”姜瑗颇为挑剔的说着。
随即她便又做出了一副骄纵的模样来,“你知道我在高鹤这儿能得到什么吗,黄金钱财都是小的,那国库里的好东西,只要我开口要,高鹤就能给我弄来,那些后妃都拿不到的胭脂水粉,高鹤都是捧到我面前让我用的。你开口万两黄金就想收买我?”
姜瑗那话虽然没有明说,可言语之中却带着极强的侮辱性,听得姜瑟面色微红,心里感到了一种耻辱。
“可跟在高鹤身边,你如何能保命呢?”姜瑟咬着牙说着,这事儿要不是孟妃强行交给她的事,她说什么也不会到这儿来自讨羞辱。
姜瑗轻笑起来,“四姐姐,命不命的不重要,这么些年我也活够了,我就想享受一下现在的日子,你瞧瞧,我仗着高鹤的势,就连你主子孟妃,不也不敢现在对我下手吗?”
姜瑗用话语打击人,那是一打击一个准,直让姜瑟听得面色逐渐发青起来。
要不是姜瑟知晓现在在姜瑗的地盘上,估计她都想一巴掌打在姜瑗的脸上了,她入宫之后谨小慎微,随随便便的两三个宫里头的老人都敢使唤她,不把她当回事。
可姜瑗呢?
姜瑗却能让后宫这些妃子都礼遇她,还不敢轻易得罪,这些宫女内侍就更别提了。
想到这等差距,姜瑟心里的怒意和妒忌就越发严重,她想,自己明明除了腿部残疾以外,什么都不比姜瑗差劲,凭什么她却处处都不如姜瑗呢?
等顾长清登基,她一定要成为贵妃,再坐上皇后的位置,一定要让姜瑗成为宫里头一个人人都可以欺压的小婢女!
姜瑟深呼吸几次,将心里的气压了下来,再次柔柔的朝姜瑗笑着,“既然你现在还没想通就算了,我也不多劝,但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希望你好生思量,人活于世,命才是最重要的。你若是想通了,便来寻我。”
姜瑟说完,便又推着轮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