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鹤回到院子里,就见姜瑗已经搬了个椅子坐在外面,在阳光之下绣着手头的衣裳。
那布料颜色很是鲜亮,瞧着好像是女子的衣裳。
姜瑗抬眼看向高鹤,便将手头的针线活放了下去,见他面色略有些疑惑,便开口解释起来,“左右我最近闲来无事,想着给自己绣两件衣裳。”
“别累着自己就好。”高鹤微微笑着应她。
姜瑗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药瓶来,递给高鹤手上,高鹤略有些迟疑的接过,“什么?”
姜瑗憋着笑,故作凶狠的模样告诉他,“这可是我亲手出来的情蛊,你要是吃了它啊,以后一辈子可就不能变心,要不然,疼死你。”
高鹤眼眸微弯起来,伸手轻轻的触碰着姜瑗的鼻尖,“调皮。”
高鹤说着,眼神便落到手上的药瓶子上。
“怎么,你不敢吃啊?”姜瑗故意打趣他。
其实这药就是之前姜瑗废了心血炼制出来的给高鹤恢复身体用的药,不过高鹤太敏锐了,姜瑗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来,就故意骗他。
而且姜瑗上回从苗疆里带出来的那条红蛇,和那两粒九合的种子,已经被她给种在了高鹤府上,她就等着几个月后,看那九合会不会开出花来。
姜瑗微微眯眼,眼神中带着两分笑意。
“自然敢的。”高鹤目色温柔而缠绵,他并没有怀疑姜瑗的这番话,便当着姜瑗的面取出了其中一粒药丸服下。
“情蛊并非活物?”高鹤略有些好奇的问。
主要是他对于苗疆的东西确实不太了解。
姜瑗嘻嘻的笑了两声,“当然是活物,都藏在药丸子里呢,等你什么时候吃完,它就什么时候成熟。”
这话,自然也是骗高鹤的。
虽情蛊的样式并不相同,不过确实是活物。
姜瑗曾听苗疆人提起过,苗女们在开始学习巫蛊之术时,都会先给自己种下一只与其心意相通的情蛊,待日后遇上了心悦之人,便将情蛊送出去,借此来控制男子。
通常一养,便是十年。
不过姜瑗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给高鹤普及情蛊的知识,见高鹤神色恍然,她还以为对方理解了。
高鹤是理解了,不过高鹤的理解可能和姜瑗想象中的有所区别,因为他吃下的时候察觉到了血腥味,他才会问这句话,姜瑗的这个回答就勉勉强强能解释过去。
“你每天吃三粒就好。”姜瑗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着高鹤往里走。
她今日从府上弄了两匹布过来,藏青色的布匹。
“我盘算着,这两日也给你缝一套衣裳出来,如何?”姜瑗偏头问着高鹤。
高鹤自不会不应,“不过不许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