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瑗的判定出了失误,现在赵欣荣挟制着他的行动了,高鹤想到现如今的局面也觉得有些发愁。
想了半晌,他还是决定给皇上写封信去,尽量把战场的情况夸张化了一点,想让他秘密把姜瑗送回战场来。
高鹤浅笑着写着信,却又听人说东厂的侍卫又回来了,他便接见了人。
侍卫见到高鹤便跪了下去,“督公,属下有罪,属下有负督公的嘱托。”
高鹤心里猛的一沉,眼神逐渐危险起来,“此话何意?”
那侍卫便把姜瑗落崖生死不明的事告诉了高鹤,高鹤一听是赵欣荣动的手脚,眼睛都气红了,恶狠狠的回问,“你们怎么会那么容易就中了招?”
侍卫露出一抹苦笑来。
要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中招啊,但下手的乃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们,他们哪儿会怀疑那么多,这不就吃了大亏了吗?
高鹤脸上满是杀意,只听得一声巨响,被他拍中的桌子已然成了碎片,那上面摆放着的公文散落一地,激起地上一片灰尘。
“你们这帮废物!”高鹤怒喝出声。
这些东厂侍卫当初都是经过严苛训练和挑选出的人才,他原以为将姜瑗交到他们手上,自己当可以放心才是。
谁知道这帮人里竟还藏着赵欣荣的人。
那日的蛊虫未曾检测出来,想来应是赵欣荣不知用什么东西收买了对方……不对,现在不是该想这件事的时候。
“你们没有下去找姜瑗吗?”高鹤又问着,声音冷厉得比此时外面呼啸而过的寒风倒要令人感到刺骨。
侍卫微微点头,“属下们去找过了,将那悬崖底都翻找了一遍,可就是没瞧见姜小姐。”
高鹤被气的胸口一起一伏,要不是因为这人是他的下属,他早一脚就把人给废了。
“那你还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快去找!”高鹤低吼出声。
他根本就不敢想。
姜瑗是被赵欣荣打落悬崖的,那悬崖陡峭得很,生死不明,这些词一个劲儿的往高鹤的脑子里钻。
高鹤突然觉得有些冷,从心而外的冷,他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他根本就不敢接受的结果,只敢想或许姜瑗只是受了重伤,离开了原地而已。
高鹤一边安慰着自己,眼眸中却尽是恨意和杀意。
此番姜瑗出事,都是赵欣荣所为,他若不杀了赵欣荣报此仇,如何对得起姜瑗。
侍卫被高鹤吼得神色惶恐,赶紧带着剩下的侍卫们一起离开军营,重返那条路去找姜瑗,他们迫切的希望能找到一点姜瑗的踪迹,可奈何悬崖底静谧得除了他们一行人以外,恍若没有活物了一般。
高鹤心里着急得要命,却又因为军务缠身根本没办法去找姜瑗,整日待在军营里都有些失了往日的冷静。
那些普通的士兵们自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知道高鹤是越来越可怕了。
而在关城内的赵欣荣也并不好过。
赵欣荣本来就因为之前设阵法被姜瑗所破,就已然受了重伤,而且到现在伤势都还没好,加上阵法的反噬,赵欣荣就已经能算到自己没几年的活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