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的拂过,凉意扑打在人的脸上,让昏昏欲睡的侍卫们突然有了两分清明,守在姜瑗身边的侍卫长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他赶紧将手上半杯水丢下,“别喝了,水有问题!”
听侍卫长这声低呵,才有人反应过来,猛然摇着头让自己清醒起来,但还是抵不过那强大的药效,眼瞧着自己要昏睡过去,便下狠手掐着自己的大腿根,让自己恢复清明。
侍卫长怀疑的目光便放在方才递水来的侍卫身上,又见对方手中的水半点不见减少,便赶紧抽出手中的长剑指向对方,“你想做什么?”
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毒害。
侍卫长瞬间一惊,看向呼吸绵长的正昏睡着的姜瑗,便快走两步将人护在身后,“你冲着姜小姐来的,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霎时,方才还友好和睦着的侍卫们,相互之间竟起了两分敌意。
那人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宁哥,这事儿跟您没关系,您还是让开吧,免得伤了我们兄弟情谊。”
“你要动姜小姐,若是督公知晓此时,你焉能有命在。”侍卫长低吼着,眼神逐渐涣散起来。
“高鹤算什么东西,也管得到我头上来。”
说着,那人便也抽出长剑来,见侍卫长强撑着站着的样子,又笑出了声来,“宁哥您还倔呢,你现在怕是连剑都拿不稳了吧,你回头看看。”
侍卫长微偏过头,用余光打量着身后,便见其余侍卫都颠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唯独只有方才出去拾柴火的那几个侍卫还站着,当即侍卫长便知晓情况不妙了。
而这个地方,也惯来人迹罕至,想求救都找不到人。
侍卫长一狠心,用剑划破自己的手掌让自己不要昏睡过去,不然姜瑗就完了,他也要完了。
“宁哥,你也别怪我们,各为其主罢了,今日你让开,我便饶你一命,我们的目的只是想带走姜瑗而已。”
“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们也没下死手,不过是些迷药罢了,宁哥你也别撑着了,看看你,还没打呢,自己就受伤了。”
听着以前同袍们的讥讽,侍卫长已经顾不得伤感了,他还是将姜瑗护在身后,“你们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说来也是他的不该,面对这些熟悉的友人便失了惯有的警惕心,才导致现下的局面出现,他死了也是应该的。
但姜瑗一定不能出事。
侍卫长的眼神便微转动起来,他在想怎么样自己才能把姜瑗从这个地方带走。
“我们背后的主子,自是比高鹤要强多了。高鹤平日里那般高高在上,对我们招来喝去的,那般猖狂,现在他的女人还不是要落在我们手里。”
这话只一听,便能听出其中那满当当的恶意,隐约间还带着两分妒忌。
侍卫长想反驳,但他却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在流失,待会儿别说挥剑了,他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沉下心,想着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于是将剑横在胸前,目色凶戾的往外挥去,一手便将姜瑗抱了起来。
还很是小声的念叨,“此乃形势所迫,非我所愿,望姜小姐恕罪。”
没多久,他的长剑便被人挑开,迎面便是踹来的一脚,他赶紧将姜瑗放下去,自己硬生生受着,然后被这股力带着往后退去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