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夫人教训薛静临的时候,姜瑗已经带着绯云从玄世僧人处走到了正庙去,只是这处人的确太多了,声音嘈杂的让姜瑗头疼。
她便又带着绯云绕路去了小道上,“这回没了小侯爷,我们应当不会再碰上什么事了。”
绯云笑着应了声。
两人刚刚转过角,便隐约听见了一阵哭声,在这光芒略暗的小路上,显得有些阴森。
姜瑗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怕不是同寺庙相冲撞吧!
姜瑗本是不愿管的,但奈何那哭声委实是过于凄苦了,姜瑗着实是忍不住,便倒退了两步,从拐角处进去,便见一穿着浅绿色长裙的少女,蹲在路旁呜咽着,时不时便拿着手帕擦眼泪。
姜瑗都瞧着她那手帕上留了些胭脂的痕迹了。
“这位小姐,为何在此处哭泣?”姜瑗柔声问着,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她。
齐韵泪眼婆娑的看向姜暖,见她笑的温柔,不带恶意,便接过她的手帕擦了擦眼角,她自己那块手帕便重新塞回到衣袖当中。
等缓了缓,便站了起来,只许是蹲得过久,险些没站稳摔在地上,还是姜瑗伸手给扶了一把,才让她站稳脚步。
她看着姜瑗,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闪躲起来,顺势行了一礼,“我叫齐韵,见过这位小姐。”
“姜瑗。”姜瑗说了自己的名字,又瞧着隔着不远处有一凉亭,四下无人,她干脆叫着齐韵随她一起去凉亭坐下。
这时候她才又问起来,“你为何在那里哭?”
齐韵微微垂眸,神情有些难过,“让姜小姐看笑话了,我……也不瞒姜小姐,我今日来,只是听闻薛小侯爷回来此处,我心悦他便想来试试能不能碰见,岂料怀有此心思的小姐们太多了,我便碰上了好几位。”
“你这是被欺负了?”姜瑗打量着齐韵,听她的口音,其实同高鹤有些相似,应当在京城中待过的。
京城中来的小姐,怎会被扬州城这些小姐欺负?
这齐家,她也未曾听过啊!
齐韵苦笑起来,“也算不得被欺负吧,只是奚落了两声。”
“薛小侯爷确是来了此处,你心悦他,可是以往见过?”姜瑗有些好奇,待齐韵点头之后,心里疑惑便更多了。
既见过薛小侯爷,那家世势必不简单,怎因几句奚落便在此处哭上了,让人碰上便当真是失了礼数。
齐韵垂眸看了看自己微圆润的手,长叹了声,“她们都笑我长得胖,小侯爷看不上我。我想去寻那些铺子给我做身新的衣裳去赴选妻宴,也没人肯帮我做。只一时心头悲切,才在那处哭了起来。”
“没人做?”绣坊怎么会拒绝送上门的生意。
姜瑗对齐韵是越发的好奇了,紧接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齐韵。
齐韵脸微圆,身材也有些丰满,现下扬州城流行的都是以瘦为美,讲究身材高挑纤细,弱柳扶风般是最好。
按这般来算,齐韵的确不好看。
但姜瑗却觉得齐韵有一种独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