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可惜?我五考未中,可能是真的才疏学浅吧。”
“子回兄莫要过谦了,这世上除了温贤老先生之外,有定国安邦之才的恐怕只有你了,你不去参加科考才是我朝的损失啊。”
“孟兄过誉了,温贤老先生门下弟子无数,博览古今才高八斗者不计其数,其中也有入朝为官者!”
“子回兄说的可是云博庸?此人却有些才学,学富五车,为人正直,不畏强权,确为一届好官,可是却缺少了些身死后已的勇气与推翻制度富国强兵的才智。若不客气的说,他不过是个循规蹈矩的书呆子,子回兄才是有运筹帷幄之谋的啊!”
“孟兄莫要如此说,云博庸我是见过的,若说才学确实无人能及......”
“国富可用云博庸,国贫还需子回兄啊!”
“实在不敢当不敢当......既然知道考了也不会中,倒不如不考,省下那十几天的时间回家耕耕田,正好家里的田该耕了,没准今年还会有个好收成呢,到时候请你去喝酒!”
“唉!师出同门,可为何闹得如此地步!”说话之人依然是惋惜不已。
“我们二人政见不同而已。”
“明明是他张东没有容人之量,他不过是比你早考六年,结果他现在做了主考官之后拼命阻拦你入仕,明明他就是怕你,他知道,你自有经天纬地之才,你若入朝,定没有他的位置。”
“他与我政见不同自然看不上我的文章,故不能入仕也是理所应当!”
“子回兄……”
“孟兄莫要再提了,如今这样远离朝堂纷争也不错,多自在。”
“以你的才能不为百姓谋福,是天下的损失,你不应该在这里,朝堂才是你的施展才华的地方!”
听的人苦笑了两声,道:“来,喝酒!”
祺穆与小麂又歇息片刻,结账后要出门,刚走到门口却听得背后一声呼喝:“你敢来此吃白食?”
小麂祺穆齐齐驻足回头。
“不就是挨打吗?来吧!”吃白食的人稳稳的坐在板凳上,面不改色。
小二一声冷笑:“呦,少见呐!”小二又高喊一声:“有人吃白食!”
很快便出来几个壮汉围在吃白食的人身旁。
“你们是在这动手还是去门口?”吃白食的人依然淡淡问道。
小二与几个壮汉都咧嘴轻笑一声,小二道:“可惜了,你真该打听一声再来,我们店吃白食可从没有能囫囵个走出店的!”
“可是要动刀?别动我右手就行!”
“我倒也佩服你,今日便不动刀了,你把饭吐出来趴着回去就行。”小二使了个眼色,几个大汉要伸手把人架到街上。
那人傲慢的把手一摆:“我自己走出门!”几个大汉也便没有强拉他。
那人高昂着头从祺穆小麂眼前慢慢走过,不急不慌走出门,一脸不屑,几个大汗紧随其后,小二也很快跟出来看热闹。
那人出门走到街中央转过身,面朝几个大汉,高傲的问了一句:“这儿行吗?”
大汉哈哈一笑:“行,我们兄弟几个快半年没有生意了,再不来生意就要被老板解雇了,还好有你小子,我们饭碗最起码能再保半年了,你说这就这吧,我们给你个面子!”
“多谢......”那人拱手作揖,手还未放下却倏地没了人影,几个大汉,小二,祺穆,小麂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几个大汉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换上了愤怒:“你个王八蛋,有种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