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红案避无可避,以他为中心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一个火红色的圆形图案,红案发动了他的域——烽火连天。一股岩浆从下而上喷涌而出,直冲天际,就连克苏里释放的界都有即将被融化的感觉。而射向红案的毒刺刚一接触到岩浆柱的表面,立刻化为乌有。
与此同时,在克苏里脚下也出现了同样的图案。克苏里暗道不好,迅速后退抽身而出,刚出圈一道岩浆柱贴着它的鼻尖冲天而起。可当它刚一站稳,脚下又出现圆圈,它再一次险险避开。
转眼之间,克苏里已经辗转腾挪移动了八次,每一次火红图案都会紧随在它的脚下。整个界内在这顷刻之间,被那八根火红的冲天岩浆柱映照的通红。就在克苏里准备再一次进行闪避的时候,脚下却没有图案亮起,它还心想:“是这域到极限了么?”身后却传来一声短暂而急促的惨叫。
原来,这第九次的图案在远处发射毒刺的克苏斯那里亮了起来。当第九条火柱出现之后,整个域才算完成,狂暴的能量逐渐归于平静。岩浆柱的表面慢慢石化,冒着白烟,而克苏斯也化为石粉,融于石柱之内。不过攻击并没有就此结束,红案口吐:“爆!”九根黑色石柱又发生变化。从石柱内部亮起红光,石柱上出现裂纹,然后根根炸裂,整个石柱围绕的范围内都充斥着黑色的碎石和浓烈的火焰。这才是烽火连天的最后杀招,足以将域内的一切生灵抹杀。
“撤!”一个紫色身影冲出火焰和浓浓的烟雾,向着星空飞去。而克苏鲁则用石拳狠狠砸向地面,逼退黄二两后,借助着被击飞的土块做掩护,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界散了,红案还跪在原来的位置,喘着粗气。
“前辈,你没事吧,它们?”杨欣赶忙上前扶住红案。
红案的脸,白的发绿,双手还在颤抖,想抬起手来,却连嘴角的血迹也擦不掉,又垂了下去。他慢慢地说:“我没事,就是消耗太大。克苏里肯定受了重伤,短时间内难以恢复。”
杨欣三指之上凝结而成的剑气还露着锋芒,月牙印记也亮了起来,她问::“那要追吗?”
“不,穷寇莫追。而且老夫是天品上阶,域都没能留住克苏里,它应该是留手了。再说,我们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做。”红案就地盘腿坐下,说完便看向了黄二两。
刚才如提线木偶一般的黄二两,此刻就仿佛是断了电一样,已经瘫软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吸食着新鲜的空气。虽然是被控制,可动作却都是他做的,汗水已经把他的衣服都沁湿了。
红案的眼神中有惊喜,有期待,把黄二两看的后背发毛,他受不了这种期待的眼神,便说:“红案前辈,你怎么这样看我?有什么不对吗?”
杨欣散去剑气,也问道:“前辈,你发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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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们寻找千年之人!你的生命注定和孽纠缠。”
“咳…咳…咳,前辈,你开玩笑的吧?”黄二两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忙坐了起来。
红案诚恳地说道:“这不是玩笑,从飞虎再次出世,到刚才的种种,都可以证明。而且刚才离去的天邪豚或者其他妖物都会陆续的找你的麻烦,所以老夫想收你为徒。”
杨欣想通前后关节,急忙说道:“前辈,他可是答应加入我们非科所了,我们也会护他安全的。”
“两位,等等,我们先说清楚好不好?”黄二两出声制止了两人,因为他感到自己有了价值,被需要。但他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争抢,毕竟他自知自己不是一个优秀的人,所以背后的原因肯定事关重大。
红案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你可知这天邪豚的来历?”
黄二两不明白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便答:“先前听杨欣说了一点。”
“有一个古老种族羽民族,天邪豚是它们的分支之一。昼伏夜出,天性喜好污秽和淫邪,做事毫无节制。后被羽民族其他分支联手,驱逐流放至海外,在那边的另一个名字你可能会知道,便是石像鬼。”
“这个名字我听说过,很多电影里都有描述。白天是石像,夜里的恶魔。”
杨欣补充道:“它们在没有生命体征后才会化为石像,它们能侵蚀人的灵魂,腐蚀人的思想。”
黄二两问:“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红案又问:“孽你知道吗?”
“也是听杨欣说过一点,它是从情绪里诞生的生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觉得那个可以和孽抗衡的人,是我,所以你们想要保护我,或者训练我。但是我个人觉得,欲望是原始的本能,为什么要控制和排斥?只要有度有节制,不应该逃避。酒不贪杯,二两就好,这样不好吗?”
红案眉头微微皱起,沉吟片刻,说:“你说的有你的道理,但是你没经历过,不明白那种感觉。说回关于你的问题,天邪豚已经几千年都没有出现过,听它们的意思是受人之托才过来寻找飞虎,那么是谁人所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