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少林寺都派人前来慰问,当然,了玄方丈没有亲自到场,几位长老也没有露面,为首之人叫慧净,是了玄大师的徒弟。
庄严肃穆的仪式进行了一天,终于缓缓结束,宾客尽皆散去,一切安定。
陆夫人生前有愿,在她死后,俞长风必须尽快和刘陌然成亲,至于说什么守孝不守孝,全然不在乎。
俞长风每日里神色郁郁,对师娘之死迟迟无法释怀,心中一旦想起,泪水便忍不住流淌。
好在有徐阳几人和刘陌然安慰于他,陆松铭也没有多加责怪,反而坚持夫人之愿,非要让他一月后和刘陌然成亲,俞长风纵然悲痛难已,但又深知这是师娘唯一要求,只好照做。
二十多日后,山上的哀伤气息逐渐消散。
再重要的人,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忘去。
无非,就是时日长短的区别罢了。
不在乎的人,也许三两日便能一切如常。
伤心到极处之人,也很难坚持得三年五载。
逝者已逝,徒想无益。
这个道理,俞长风怎会不懂?奈何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最后连累到恩养自己多年的师娘遇难,故而迟迟不能放下。
山上开始有了些变化,虽不至于张灯结彩,但那股喜庆的气氛怎么也掩饰不住。
还有四五日的时间,便到了成亲的时候。
俞长风孤零零地坐在院中,夜色已深,却没有丝毫睡意。
房中亮着灯火,照到院子里,并添不上多少亮光,但总是聊胜于无。
沉静二十多天之后,他又重新去想那个问题。
此时的他,脑子里才算清醒,于是愈发不明。
云青萱待自己怎样,已然不必再提,江湖上人尽皆知。
而自己对师娘有多看重,想必她的心里一定雪亮吧?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非要跟我对着干?
毒死我师娘,除了让我恨你之外,对你有什么好处?
俞长风真的想不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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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一定是疯了。
也难怪,她本来就疯疯癫癫,让常人难以琢磨。
可是你行下这件事,就算之前对我有再多恩惠,亦是无用。
救我八百遍,也挡不住我恨你!甚至杀了你!
俞长风越想越怒,火气逐渐上涌。
“在想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刘陌然安静地站在那里,昏暗之下看不清表情,只能通过言语来分辨。
俞长风猛然回头,心里已经突突直跳。
愣了片刻,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