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什么天然奇景,都是我老婆子闲来无事种的,我每天种二十颗,十多年了,我都不知道到底种了多少颗了,咳咳!”说完,老婆婆突然咳了起来。
尼玛,这一眼望不到头的银杏林是她一个人种的?
秦南天感觉到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奇怪的茶、奇怪的粥、奇怪的红豆、奇怪的银杏林,还有屋子外面奇怪的尸骸……
凡此种种都显得太异常了,他脑门上开始冒出了一丝冷汗,虽有疑问,但他再也不敢开口。
遇事不决,赶紧告别。
……
晚饭过后,秦南天犹犹豫豫的想要辞行,却每次话到嘴边都被咽了回去。
屋里的火盆在吞吐着微弱小火苗,明明是秋后微凉的气温,但空气中却多了几分躁火。
心在跳,人在躁。
说…不说…说…不说…两个意识在秦南天脑海中不断沉浮。
“小伙子,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你今晚就只能将就的在客厅里住一晚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睡了。”说完,老婆婆将一副铺盖放在长凳上,然后转身回了屋。
“多谢婆婆了!”秦南天起身朝着老婆婆的背影拱手躬身言道。
入榻之后,秦南天翻来覆去软硬睡不着,仿佛一块石头压在胸口,心里不明的有些慌乱和害怕。
“不行,感觉有点不妙,此地不宜久留!”
入夜子时,晚风微凉万物寂静。
秦南天缓缓起身,慢慢的穿上鞋子,一步一回头的走到房门前,轻轻打开房门,然后转身掩上,走出小木屋之后,蹑手蹑脚地钻入银杏林中。
待离开小木屋几里后,秦南天开始慢慢的加快脚步,宛如上课偷逃的学生,朝小木屋的方向反方向遁去。
然而,本以为逃出生天的秦南天,还没享受跑路带来的快乐,又陷入了遇事不决的懵逼中。
他迷路了!
莫名其妙的迷路了,他在银杏林中朝着一个方向疾步跑了整整三个时辰,竟然还没跑出银杏林。
秦南天想起之前老婆婆说过的话,她一天种二十颗,然后种了十几年。这样算的话,满打满算也就十五万颗不到,十五万颗的银杏林按道理来说不可能跑那么久没跑到头呀。
他喵的,这里肯定布有阵法。
“怎么办?”
“哦,对了,树木都有年轮,如果我砍了看树干年轮,那不是可以通过年轮多少来判定方向?”
“有道理,这个方法虽然笨一点,但是也还不错。”
但是,秦南天刚掏出利剑,突然又犹豫起来了。
婆婆种这些银杏树绝对是有某种意义,就像搅那一大缸绿豆一样,要不然也不会一天二十颗,一种就是十多年,要是砍了,那也太伤人心了。
正当秦南天收剑时,身侧突然变得阴森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