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好像是贪员脏吏……
……
“郑公,郑红袖是你义女,也是斩妖司的人,出了一些纰漏,你也该……”镇北王李存冒从地上爬起来,冷冷的瞅着郑公,刚要义正言辞的为难郑公,却被郑公直接摆手打断。
“镇北王,你在去年九月到次年三月,总共贪墨、克扣军饷二百七十一万两,我找你麻烦了?”
郑公面无表情的看一眼镇北王李存冒,转身对着皇帝陛下躬身行礼,沉声道:“陛下,今日早朝如果再没有其他事,臣这就告退。”
镇北王愣在当地,一张脸涨的青一阵紫一阵,张口结舌,憋了好半天,竟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双膝一软,再次双膝跪地,只是对着皇帝陛下使劲磕头。
满朝文武大臣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这个镇北王,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郑小妹这个屠夫,简直是将不疼的指头,直接塞进了磨盘中,自讨苦吃啊。
谁不知道,别看大家都人模狗样的站列朝班,斩妖司的人,把谁的底细没摸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不过,既然皇帝陛下不追究责任,大家伙就这样凑合着过日子便是了。
这个镇北王,不知道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出门的时候,脑袋让驴给踢了。
总之,朝堂上的气氛,瞬间就变得诡异起来。
“咳咳,镇北王贪墨、克扣军饷之事,朕当时就知道,”皇帝陛下脸色有点难看,轻咳几声,道:“是朕让他这么做的。
北方边境大战胜负已然可以判断,朕便自作主张,将户部支出的那笔军饷,挪到东方边境的城池修筑和军械开销上了。”
“今日早朝,便到此为止吧。”
皇帝陛下看上去有些疲倦,直接站起身来。
众位臣工纷纷跪拜,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
郑公率先出宫,迳直回到斩妖司。
郑红袖在做针线活儿,听见郑公进门,抬头看一眼,道:“朝堂上有人告我黑状了?”
郑公笑了笑,点头说道:“没事,他们又打不过你。”
“陛下能打死我。”郑红袖微微皱眉,很认真的说道:“他是武夫二品境,而且同时修炼道门吐纳法门,估计你都打不过。”
郑公随口说道:“你这孩子,整天打打杀杀的,没个正形。”
说着话,他开始给自己沏茶,口中嘀咕道:“那个何长安太不像话了,说是切磋武功,结果把张议潮差点打成残废!
这下好了,连给我沏茶的人都没有了。”
郑红袖忍着失笑,道:“要不,我去把何长安也打残,给张议潮报仇雪恨?”
郑公哈哈大笑,心情舒畅多了。
“红袖,最近朝堂内,风气不太好,你还是收敛一下锋芒,”郑公正色说道:“镇北王、镇南王什么的,都没什么,我是有些担心……
陛下和后宫,对我们斩妖司有什么想法。”
郑红袖点头,“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一次主动招惹夜神教余孽,和那几个倒霉蛋皇子,也是出于一种试探。
我就想知道,咱们那位皇帝陛下,对这个大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