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安盯着女祭祀阿箬的眼睛,恍惚间,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想要闭上眼睛。
但已经迟了。
他眼前一阵金光闪过,脸上显出一抹古怪的微笑,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女祭祀阿箬,慢慢站起身来,乖的像个木偶娃娃。
“乖,真听话……”
阿箬伸手抚着何长安的头顶,伸出手中短棍,将镶嵌了宝石的那一头,顶着何长安的眉心,声音呢喃,若有若无,浑身散发出如梦似幻的淡蓝色光芒。
“巫神的狂欢,开始了。”
女祭祀阿箬在前面漫步而行,吃着脚丫子,穿着何长安给她亲手缝制的兽皮裙子、兽皮吊带,犹如一个远古女神,浑身散发着神秘的光辉,慢慢向远处的巫神洞走去。
何长安浑浑噩噩的,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
大剑修吴勇良走到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取出一只硕大紫皮葫芦,从怀中取出一条野牛腿,吃一口肉,喝一口酒。
长吐一口气,便有淡淡的两条白龙从鼻孔里钻出来,在三尺之外,化为一张狗脸,对着山寨众人诡异一笑,旋即化为两条白龙,徐徐钻入大剑修的口中。
隐约间,狗吠震天。
巫族小寨里,男性铁憨憨们挖出珍藏多年的好酒,点起七堆篝火,摆出一个古怪的形象,开始载歌载舞。
而巫族妇人们,则忙碌着烤肉,将男人们打来的野物,徒手撕开,架在火上烧烤。
一些二三百岁的‘少女’,则蹲坐在篝火旁,望着女祭祀阿箬、何长安二人消失的方向,怅然若失,口中喃喃低语,好像在诵念某种神秘的祝福。
或者诅咒。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
肉熟了。
酒快喝完了。
巫族铁憨憨们跑回家中,取来自家的木头面具、盾牌和刀棒等物,围着篝火,唱的是巫族战歌,跳的是狩猎、战斗场景。
歌声悲怆,杀气逼人。
远处的那些不知名生物,窥视着巫族小寨方向,一个个露出忧虑之色。
“巫族的战歌,这是巫族战歌!”
“是啊,巫族战歌重新响起,这可是一两千年都没有的事,他们想干什么?”
“巫族憨憨、还能干什么?吃呗……”
“快回去报告大王,巫族又要出来打猎了……快快!”
……
巫族战歌悲怆而悠长,吓得周边的邻居们纷纷连夜搬家,宁可忍受大泽、森林深处的瘴毒,以及里面那些莫可名状的危险存在,也不想被巫族铁憨憨们看见。
这让大剑修吴勇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