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宛侧目低眉,只得乖乖闭嘴吃饭。
原本夜阑之中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这大年夜似乎都被众人忘得一干二
(本章未完,请翻页)
净。不过话说回来,这桌上有殷子安和慕轩这两尊活菩萨在世,天大的规矩不也得乖乖让道?
饭间最为循规蹈矩的要属那坐在赦天机身边的夜阑少阁主夜白衣,说是食不言,从头到尾那当真是一言不发,别人论及自身皆是点头摇头,有人夹菜便是挥手回绝。饭间殷子安用余光细细观察过这位可称得上是羞煞当世俊美男女的少阁主大人的仪态姿容,的的确确当得起那文先生所说的“君子行正”四个大字。转眼看那几位坐在一边在夜阑做事过年未能回家去的小丫头,看向夜白衣的目光中无不流露着思慕之意。
豆蔻年华,情窦初开,这少女的思慕之心究竟能传达几分?殷子安又看了一眼在老阁主身旁正襟危坐的夜白衣,说什么君子行正,还不是块木头。
酒过三巡,老阁主赦天机这时起身离席,再回来时其手上拿着几个形状各异的红色锦盒。赦天机将这些锦盒一一摆在桌上,看着众人说道:“今年不同往年,夜阑难得一次过年这般热热闹闹。诸位今年于夜阑一聚,各中缘分不必多说。在此结识诸位,赦某人实在是三生有幸。”
说罢赦天机斟满酒,众人皆起身,共饮一杯。
赦天机继续说道:“在夜阑过这年没那么多规矩,但这过年该有的还是得有,在座诸位照辈分来说都算是赦某人的晚辈。这自古以来过年有压岁的讲究,我这当长辈的不好吝啬这些,可说句实在话,在座诸位大都有些家世背景,对这金钱俗物想必也不看重。除夕之夜,赦某人为诸位都准备了一份礼物,也不知合不合眼,趁不趁手,还请诸位笑纳。”
殷子安一笑道:“老阁主哪来那么多讲究,我这人实在,老阁主就是给个几百两银子,小子也是感激不尽的。”
赦天机对殷子安的厚颜无耻一笑了之,反倒是听闻此言后郑重其事地从那锦盒之中取出一盒及半人身长的递到殷子安面前,殷子安见状还以为老阁主这是特意为自己挑了个最大的出来,手忙脚乱接下,连连道谢。
“还请诸位回去后自行查看。”
赦天机将那锦盒一一分发完毕,众人纷纷道谢。
殷子安环视一周,发现其余人的锦盒皆不过一臂之长,为何偏偏自己这锦盒三尺有余?莫不是这老阁主真在里面装了几百两银子?殷子安悄悄摇了摇手中这三尺长的锦盒,感觉这分量也不像是那几百两银子,不过碍于情面殷子安还是忍住没有当面将锦盒打开。
都说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在守岁之后众人共饮一杯,便陆陆续续带着自己的锦盒回房去了。其中要属殷子安跑得最勤快,老阁主见此轻笑一声,也就放任其离去。
殷子安回屋后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长约三尺,宽近一尺的紫檀木匣,样式形同剑匣,却与传统剑匣有些异处。殷子安一时说不上来这怪异之处在哪,只好着手将这木匣打开,四下摸索却没发现这其中能够打开的门道,一时心疑,这老阁主总不会送自己个檀木疙瘩?
殷子安研究了半晌,只是见得那木匣低端有用前朝小篆写的“沧泷”二字,具体何意却是无从而知。
“沧泷沧泷……”殷子安对此二字似乎有些熟悉,兴许是在哪本孤本野史中见过的字眼。
木匣的花纹古朴典雅,刻有道道浪纹,这份功夫倒算得上精工巧匠的手段了,只不过这木匣上下浑然一体,哪有什么开合之处?殷子安细细看去,见得那木匣顶端有着几个微乎其微的细小木孔,除此之外再无异处。
“难道是要给它强行破开不成?”
一筹莫展之际,殷子安痴痴望着这个木匣,心想要不厚着脸皮跑出去一趟,问问那老阁主这木匣的其中门道。这个念头转瞬即逝,殷子安摇了摇头,堂堂秦王世子连个木匣的其中门道都搞定不了,这要是叫旁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见了难免贻笑大方。
正想着,殷子安突然想起这“沧泷”二字莫不是对应着那早就在江湖上掩迹的前朝剑匣吗?
“沧泷剑匣……沧泷剑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