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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空空荡荡,只有一道两指宽的伤口,正向外涌着血水。
白月儿一皱眉,这女人怎对自己这般狠心?
殷子安没有多说,接过白屏手上的剑,手心微震,将那剑身上的血气抖去,收回鞘中。
“告辞。”
殷子安领着白月儿一路下山去。
路上白月儿按耐不住多问了一句,殷子安轻声说道:“其实她要是不借我这一剑,我还真想不通她此番要如何破局,是亡命天涯,做个江湖郎中此生再不入交州,还是就在那山上找个石头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此话怎说?”
殷子安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日平遥城外走马坡下,玉岚山的人设计杀我,本该是个两边不死不休的局面,却被我一口气杀了玉岚山的几位高手,见得形势不妙这白家的家主主动送上前来,作为人质让我掳走,算是各给两边一个台阶,这样一来算是救下了本该被我一掌轰死的玉岚山三长老,也能让我顺理成章的离开,此番行动失利的白家众人也算是好给宗门那边一个交代。”
白月儿心思通透,自是很快领悟到其中利害,不禁说道:“这白屏倒是八面玲珑。”
“方才那一剑更绝。走马坡一战玉岚山损失惨重,白家家主更是被人劫走,白锡淳押送白家仇敌回宗门的路上也遭到伏击,双线失利,势必要有人站出来给一个交代。她一介女流,经此动荡被人抓走后若是完好无损地回到宗门,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且她白家作为分家,在宗门里本就受百般打压,此番白屏全身而退,没准就会被宗家的人视作里通外敌的叛徒,被逐出宗门是小事,若是因她门主身份而牵连到整个白家除名,那她便是族中罪人,白家在这交州也就没有立足之地了。你现在想来,这白屏用一只右耳换来的,那可太多太多。”
说罢殷子安不禁感慨:“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女人这份心思和那破局的手段,要折煞这天下多少男儿。”
说到这里,白月儿轻叹一声,又问:“这玉岚山为何百般刁难我们?”
殷子安遂将先前白屏与自己讲的那一套说辞又完完全全复述了一遍与白月儿,后者听罢不禁摇头:“你相信她的话?”
“那个时候她没必要再跟我撒谎,而且我也说了,玉岚山大长老被杀一事并非我二人所为,相信与否也还是让她自行斟酌。其余的那也都是玉岚山的家事,与我二人也无关了。别忘了此行交州,我们是来寻找晋王的。”
白月儿沉默了片刻,说道:“你不在意是谁杀了玉岚山大长老吗?”
“陈九呗,还能是谁。”
殷子安慵懒道:“这蓟北轩绝技我娘从不外传,连我小时候都没能看上一星半点。当今这天下除了你和陈九,谁还有这份手段?”
说罢殷子安挠了挠头,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继续道:“既然她还活着,那我二人定是能再见着她的……而且不单单是陈九,这交州的水可比我预料之中的浑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