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屏叹了口气说道:“我已将此二人行踪透露给了宗门里的几位长老,此后如何,一切只看宗家的动静了。”
……
殷子安并不是刻意要在深夜到这后山来,只是那个白家从内到外都给自己一种生人勿进的膈应感觉,就算是躺在床上也无心睡眠,心中烦闷,只好出门散心,溜达着就来到了这平日里白家弟子练功的剑坪上。
在这草地上对付一晚也还行,殷子安不由得想起延城兵变后自己跟难民一般的流离日子,那时身边有个名叫陈九的女子,带着自己躲过了不知多少追兵暗箭。
突然抬头见到那溪边有道熟悉的人影,殷子安想起一事,从怀中摸出一副玉佩,双鱼衔尾,呈太极阴阳图样,其上鱼鳞雕刻的栩栩如生。殷子安不懂玉器,但也看得出这双鱼玉佩算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物件。
这玉佩通体晶莹,由于光线原因,殷子安临近黄昏的时候也是费了好一阵功夫,甚至差点就要将这溪流截断来寻,这才将其从溪底的一处石缝中捞起。
“小子,挪过去点。”
殷子安挤了挤那蹲坐在溪边的少年,一屁股坐到其身边。
名为白起的少年扭过头看了一眼行事乖张的殷子安,当即给了一个厌恶的脸色,但似乎是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不情不愿地挪到一旁,又坐下。
“坐那么远干嘛?我不吃小孩的。”
殷子安露出一个贱笑,顺手勾起那枚特意挂在胸前的双鱼玉佩,玉佩温润的色泽在月光下暴露无遗。
那少年见到这玉佩,先是一愣,继而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跳起来,朝着殷子安张牙舞爪跑来。殷子安一把就将其推开。
“你还给我!”
少年不依不饶,到最后甚至用上了平日里在剑坪上练出的那些个白家招式,殷子安微笑着点指破去。
“这是我在那溪里捡到的,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你还我!”
“你能摸到我额头我就还你好不好。”
“你还我!”
“你先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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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再说。”
少年却无论如何也进不到殷子安周身一臂的距离,最后气急,从溪边捡了个拳头大小的石头朝着殷子安面门砸去。殷子安也不用气机将其弹开,只是迅速起身,让那石头结结实实砸在自己的肩头。
“臭小子一肚子坏水,你还想砸死我不成?我是让你自己来碰我额头,可不是教你耍阴招啊!”
少年站在原地泫然欲泣,殷子安拍了拍手,也算是将那从白家带出的一肚子闷气释放了个干净,展颜一笑,再闹下去这未经世事的毛小子没准真的哭出来,他哭倒不要紧,要是把白家那尊大佛惹恼了,没准明个儿一早这贼婆娘就一针把白月儿的性命给了结,那才是得不偿失。
殷子安吧玉佩从脖子上取下,放在手心里,递到少年面前。白起不觉得眼前这人会突然转性,将信将疑地探出手去,殷子安一把又将这玉佩拿回,急得白起暴跳起来。
“别急别急,你白日里在溪里就是在找此物?”
少年耐着性子冷冷嗯了一声。
殷子安摸了摸下巴说道:“我找此物可费了不少功夫,怎么可能就这样便宜你小子。这样你告诉我这玉佩什么来历,说了我就还给你。”
白起顿时赧颜:“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