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宝的脾气一直是无法忍受任何不公正,任何不公平的,如今又在经历此情此景,怒不可解的他,想用拳头打上去,身后突然范中闲拦住了他,并笑颜以对的说道。
“这位大哥,我们只是难民,哪里的衣服都穿,而且我这弟弟向来痴傻,所以有些对不住的地方,还请这位大哥不要计较。”
守城士兵看了下范中闲,不屑的回应道:“你这厮还算诚恳,下不为例,走吧。”
于是范中闲向后招了招手,让若梦跟上。
何若梦急忙碎步跟了上去,士兵看了眼没说什么,就这样他们成功的走出金帐军营。
玄宝还在生气中。
“这荒芜的士兵真是不讲道理,看人办事,气煞我了。”玄宝忿不平的样子,让范中闲有些不明白。
“一个普通的士兵都让你这么气,一点长进都没有,在彼海我还以为你变了,已经成熟了,来荒芜就全忘了?你这人也太奇怪了。”
玄宝撇着眼睛看着他喃喃自语:“呵,当了大哥就是不一样,以前怎么没看你嘴巴这么厉害?不停地损人。”
他俩不停地嘟囔着,让后面跟着的何若梦甚是聒噪。
“你俩不要吵了,好不容易走出荒芜的金帐军营,想要彻底走出荒芜,还要一断时间,大家赶紧往前走吧,再耽误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到我父母家。”
范中闲抬头望了望,虽然荒芜此时此刻并没有下雪,但是寒冷的程度仅次于冬天,他环抱胸前哆嗦了起来。
“这该死的天气,怎么这么冷,明明六月中旬,却如同十一月一般,若梦你身体怎么样?”
范中闲急忙看向若梦,因为他们中只有她一名女子。
“我没事,看看城外有没有卖马匹的,这样能让咱们快速离开这荒芜,荒芜的天气实在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而此时在陇右道,何敬奎已经许多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孩子了,与司徒凡晶整日无所事事的在家中。
“老爷,这女儿从家走了也有五年了吧?这几日怎么突然时箭不曾有了?”
司徒凡晶抱怨着,何敬奎走到院子中,看向炎炎烈日说道:“应该没事,他旁边是安素,当今天下应该无人是他对手了,这点我还是放心的,也许是被什么事耽误了?再等等。”
何敬奎认真的说着,说罢,看向司徒凡晶笑道:“夫人不用过度紧张,等安素那边安顿好,女儿不是答应带着咱们俩一起过去看看吗?不要给孩子太多压力,没事。”
他不停滴安慰着她,口中还不停地说着话,聊着天,以打消她的相思之苦。
到了正午,阳光充足,正是出门闲逛的时候,何敬奎与司徒凡晶共同在街上逛着。
“来者何人?为何鬼鬼祟祟在背后跟踪我们?”何敬奎突然一嗓子,把周边的百姓吓的半死,他转身一瞧,突然一位年轻男子站在他们的身后,一身青衣,白皙的脸庞显得格外稚嫩,眉宇间有一个图案,又像是疤痕,眼睛盯着何他们看着。
何敬奎仔细端量了下问道:“你是什么人?自从家中出,你就一直跟着我们二人,到底有何用意?”
此男子,束发带子迎风摇曳,微风拂过,迎来阵阵清香。
司徒凡晶很有礼貌的问道:“这位小兄弟看似不像是陇右道之人。”
“夫人何以见得?”
何敬奎反问道。
“穿着打扮如此清秀,面貌轮廓如此清晰,身体还撒发着清香,一点不像咱们陇右道的人这么粗糙。小兄弟我说的对吧?”
这个年轻男子笑了笑,皓齿红唇,更是一口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