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发现她的异样,轻声问道:“锦儿,怎么皱着眉头?身体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声音让人着迷,很有磁性,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锦儿只感觉自己心头乱颤,低着头将红彤彤的小脸埋在胸口,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回道:“没......没什么!官人快些来吧!夫人催了。”
她说着便转身往外走,林冲也抬步跟在后面出了房门。
暮色已深,残月西沉。
太尉府里高衙内躺在床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又被人打了,貌似伤的还不轻。
高俅斥责道:“你这个孽子,前两天宫里传来消息说官家对我们父子破有怨言,我还提醒你最近不要到处惹是生非,今日又招惹的李师师去官家那里告状,你想害死我高家满门吗?”
高衙内急得想张口辩解,疼的一阵呲牙咧嘴,呻吟着道:“爹,孩儿也没想到李师师会为了她去告御状啊!”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叫孙道绚的女子。”
“爹,不能放过孙元白啊!他敢如此殴打我,分明是没将咱们太尉府放在眼里啊!”
高俅看着儿子现在的样子心中也是怒火中烧,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林摅那老匹夫轻判了孙元白,只是将其发配去沧州充军。”
高衙内一脸委屈,哭道:“爹!他不止将孩儿打成这样,还杀了咱们两个手下,怎可轻易放过!”
高俅阴着脸道:“哼!无知,这是官家的授意,不过押送孙元白去沧州的正是那个林冲,为父会派人半路将两人截杀,以消我儿心头之恨。”
高衙内听到高俅已经安排好了后手,才不再哭诉,反而心中又打起了歪主意,只要将林冲和孙元白截杀了,张娘子和孙娘子迟早会落入他的手中。
“爹,林冲功夫了得,你要多派点人去才行。”
高俅点头道:“为父省的,你且在家养伤,没我的命令不准再外出。”
他说完便缓步出了房门。
林冲一家人刚吃过晚饭,正要休息便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锦儿打着灯笼前去开门,不多时便带着三个女子回来了。
“官人,李大家她们来了。”
林冲闻言从房间里走出来,林娘子也闻声也走了出来。
只见李师师满脸愁容的站在门口,旁边的李清照搀扶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孙道绚。
此时朱淑真闻声也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林娘子急忙上前扶过孙道绚坐下,问道:“这是生了何事?”
林冲心中也是疑惑,三人一起来的,看样子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孙道绚已经哽咽不能言,李师师将今日午后发生的事一一叙说了出来。
原来高衙内自从在樊楼见过孙道绚后,便派人盯上了她,知道她是与父亲来京城省亲,又只是普通人户,便肆无忌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