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妃色变。
江大力眼帘微抬,单手内圈,倏尔五指箕张陡然抓出,闪电般就将王贵妃脖颈抓在了手中。
“啊!”
对方花容失色,双脚突然踢起,兔子蹬鹰,踢在江大力那坚实宛如铜墙铁壁的胸膛之上,发出砰砰砰砰沉闷空旷的声音。
江大力冷哼蓦地抡臂一甩。
铿地一声爆响,身前大缸登时被王贵妃的身躯砸得破碎炸开,大量红色液体溅射宣泄而出,香气扑鼻。
“血?”
江大力微微色变,才分辨出这一口喷溅而出的液体居然并非是水,而是血液,只是不知为何竟散发如此浓郁的香气。
他再度手臂发力,直接将如一尾大鱼般滑溜溜浑身无力的王贵妃提起,无视对方浮凸有致的身段,目光打量其白皙平坦的腹部一道狰狞的正不断流血的剑伤,若有所思。
旋即冷视着这位被砸得意识都有些涣散的贵妃娘娘,道。
“收起你那些花里胡哨的小手段,回答本寨主的一些问题,本寨主满意后,也不介意放过你。”
王贵妃被抓住脖颈窒息得有些双眼翻白,神色惊恐如看怪物般艰难盯着江大力。
这个男人,委实太可怕了。
她方才看似坐在大缸内疗伤,其实也是巧妙安排了一场陷阱。
之所以背对江大力,也是利用男人的那点儿小心思,令其产生强烈的一睹芳容的渴望,便在那时她施展无上密宗秘法骤然回首配合阴神出击,一身美好风光必然使其心神失守,届时再配合《心脉阴极柔功》,定会一举立功。
甚至施展《心脉阴极柔功》之前,她就猜测对方若通过这狭窄通道下来,必然不会再处于那《金刚不坏神功》状态那般雄壮高大的体魄,这于她便是机会。
岂料一切她都算得完美,却唯独没料到这男人对眼前唾手可得的美铯,居然可视而不见,出手狠辣毫不容情,以至于最后的底牌《销魂天魔舞》竟都完全不起丝毫作用。
她知道她已败了。
非但败了,方才所施展的密宗无上秘法更是产生心灵反噬,令她心灵中彻底涌生阴影,伤敌不成反害己,已沦为被征服者。
而方才所施展的《心脉阴极柔功》更是为对方反打入她体内,新旧伤势齐齐爆发,此刻已是处于生命弥留之际。
“你问吧......我,我也不需你放过,你应该很清楚,我现在的状况......”
王贵妃深深凝望江大力,勉力艰难的发出声音,语调苦涩自怜。
江大力眉头一皱,从对方的眼神中,他已看出对方是遭受了心灵反噬。
此刻反倒是被他心灵奴役,便是身上代表敌意的红芒也已消散。
而对方此时愈加缓慢减少即将归零的血条,更是预示着对方不容乐观的状况。
他微微松开手掌,看向地面气息微弱的朱允文道,“你把他怎样了?既然圣朝不允许圣朝内的强者干涉诸侯国内政,化血神尊为什么敢对明国皇室动心思,你们与朱允文又达成了什么合作?”
他一口气如倒豆子般问出一系列的疑问。
王贵妃惨笑道,“我们先前逃下来后,我就知道所有计划都已宣告失败,你的强大,根本不是血和尚和鬼王虚若无能抗衡的,他将我送入通道,便是要我对皇上下杀手,令你也失去这样一个可操控的傀儡,彻底鱼死网破。
可惜......可惜我也小觑了皇上的实力。
他在短短不到两月时间里,已是通过天怒剑的力量修炼出了一身邪恶的力量。
我被他窥出想法,利用天怒剑实施偷袭,只得在关键时刻将其击成重伤昏迷,而我也被天怒剑重创,不得不进入血池内勉强稳固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