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割让国土境内的一些世家豪强所属矿产和财富。
有些世家豪强是灵峰弟子的后代,有些则是玄辛慕家的旁支,他们都是玄辛峰的附庸,并不会随着割让国土而转移所属关系。
去年洪灾导致了不少地方荒芜,正好交由他们填充地方,维持统治根基。
但世家豪强必有生存之基,他们能走,许多矿产,田地,都不能走,还有动迁过程之中的开销,这些无形的损失应该由谁来承担?
玄辛国想要推到渚元国头上,渚元国却认为玄辛方面有求于人,有必要自行承担。
除此之外,还有渚元王族想要趁机会提出一些战争赔偿和合作代价。
虽然双方老祖一直心怀默契,但双方的弟子在边境作过一场,也是不争的事实,这回转为同盟关系了,正好趁此机会索上一笔,把过去的损失弥补回来。
但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一笔糊涂账,玄辛国才不可能认下。
他们的要求当中,涉及到了十余件以计的法器,上百件灵材,各式符箓,宝物,都可以用来征募十多名炼气前期的草莽散修了。
让李柃颇感意外的是,这些条件当中,竟然还涉及到了自己。
“什么,连我也得交出一批制作灵香的香坊管事和熟手工匠?”
“不错,李师弟你所开设的香坊已经驰名国外,其他灵峰都开始有所耳闻,眼下这信灵香方子,应当是被老祖作为交易条件卖掉了的。”
“老祖会卖方子,这个我倒早有预料,但……总不能连熟手工匠也卖了吧?”
“渚元国接触香道时间太短,便是有了方子,短时间内难以开设工坊,大批生产,当然还是直接向你要人最快。”
李柃摇头不已:“我自家生产信灵香也指望这些人手,更何况,两家都能生产之后,就会形成竞争关系,他们倘若自己培养,那倒也就罢了,还想要从我这里挖人,那不是把我当成软柿子捏吗?”
李柃清楚明白,信灵香香方是早已上交老祖,上交宗门的,流传出去不足为奇。
但核心技术仍然掌握在自己手中,香坊的管事,熟手工匠们,也是保障出产的关键。
谁掌握了这些东西,谁才能够真正掌握这一行业,占据凡品灵香的市场。
抛开那些拥有灵蕴的香品不论,凡品信灵香,也是有助于冥想入定,有助于炼魂的。
说不定,早也已经有人发现了香供法宝的用途,正在闷声发大财。
“其实我已经不靠这些东西安身立命,也无谓抓着不放了,但与其交给渚元峰,还不如直接上交宗门,利用这一产业换取优待……
宗门的公家才是真正的大靠山,为何还要被中间商赚差价?又不是没有直接联系宗门的渠道。”
“是这个理,但渚元峰就是一心想要,这不,去年都还把歪主意打到李师弟你本人身上,对了,渚元国的王上,似乎还有意收买你呢。”
李柃闻言,不禁皱眉道:“究竟怎么回事?”
前来告知李柃的师兄神秘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
结果很快,李柃就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了。
当天下午,渚元国使者秘密来访,竟然提出了一个让他有些目瞪口呆的条件。
“李师弟,我家王上有意招您为婿,许以清悠公主婚配,条件是您迁往渚元国,成为我渚元国驸马!”
“这位师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那使者肃然道:“我家王上金口玉言,岂有玩笑之理?”
李柃摇头苦笑:“可我已经是玄辛峰的驸马。”
那使者不以为然:“在我们渚元国,大丈夫三妻四妾视之为平常,只要您接受就可以了。”
李柃道:“那还真是抱歉,我与青丝感情甚笃,也无意再娶,多谢王上美意了。”
使者道:“我们家的清悠公主也不是凡人,与玄辛国长公主一样,都是仙门弟子,甚至修为还要更为高深。”
李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凡人与否,并无区别。”
使者闻言,不禁有些恼怒:“李师弟,你这是想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柃奇道:“阁下难道不知,强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