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本身也是个急脾气,李飞的态度让他大为不爽,说话也就不客气起来。
“草庙村处于青云山脚下,我青云门的确有责任庇护于他们。”
“村子遭受屠戮,我派上下同样大为震怒,自会全力追查凶手。”
“若实在查不清,那也是凶手手段高明,你总不能把这笔帐算到我青云门头上。”
李飞倒也没动怒,只是看着田不易道:“敢问贵派自案发以来,做了些什么调查?”
从原著来看,草庙村惨案发生后,青云门并未太过在意,只询问了一下张小凡和林惊羽,随后就是争抢弟子,根本没有下功夫去查。
田不易一滞,脸色难看的住口不言,此事又不是他负责,他怎么知道?
众五灵仙宗弟子见状,心下顿时腾起一股怒火,李珺瑶怒道:“莫非你青云门什么都没做?”
“百姓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有道仙家眼中,根本就是一群蝼蚁。”
“你们稍稍尽一份心意,能查出来就查,查不出来便罢了,是这样吗?”
听李珺瑶这样说,田不易和曾叔常脸色大变,青云弟子亦是一片哗然。
曾叔常身后一名身材高大,名叫彭昌的弟子忍不住道:“姑娘怎可信口开河?我等何曾高高在上,视百姓为蝼蚁?”
李珺瑶怒视着他道:“那为何你们什么都不做?难道等在家中,凶手就自己上门认罪了吗?”
彭昌也没好气的道:“我青云门自有执掌刑罚之事的同门,负责调查此事,又不是田师叔和我师父负责,你冲我师父师叔发什么火?”
听闻此言,李飞若无其事的道:“那好,在下想见见贵派负责调查此事的人,不知可否?”
田不易强忍心下怒意,沉声道:“李掌门想见我派师兄,自然没问题。”
“贵派弟子的家人遇害,心中悲愤,这些在下都理解,因为我门下也收了一位草庙村遗孤。”
“但还请李掌门约束好门下,莫要说些不合时宜的话,伤了两派和气。”
“哦?”李飞明知故问的道:“不知田兄收下的那位弟子,姓甚名谁?”
田不易道:“他叫张小凡。”
张小波一听“啊”了一声,忙到:“那是我堂弟,他活下来了?”
田不易闻言诧异的看向张小波,道:“他和另一位叫林惊羽的孩子活了下来,如今都已经拜入青云门。”
“另外,还有一个叫王二的村民活了下来。”
林晓月也惊呼道:“羽弟,王二叔,他们都活下来了。”
曾叔常叹了口气,道:“王二受刺激过重,已经疯了,他应该是看到凶手了的,只是如今他神志不清,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们会想方设法为他医治,看看能不能治好他的疯病,若此事能成,立刻便能知晓凶手是谁。”
“所以还请诸位稍安勿躁,给我们一些时间,此事绝不会就此不了了之,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查出凶手是谁。”
听完曾叔常的话,愤怒的仙宗弟子们总算平静下来,脸色好看了一些。
李飞默然片刻,也长叹一声,抱拳一揖,道:“方才门下弟子情绪过激,出言无状,还望二位道兄勿怪。”
见李飞主动致歉,田不易和曾叔常心下那点不虞也消散无踪。
如此看来,五灵仙宗之人倒也并非蛮不讲理。
两人还了一礼,曾叔常道:“正如田师兄所言,贵派弟子亲人遇害,自是心中悲愤,我等都能理解。”
李飞道:“如此,诸位便请先回吧!一会儿我们祭拜完村民,再上山拜访。”
曾叔常颔首道:“也好,那我等就在山上,恭候李掌门大驾,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