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我们快离开吧!事情有些不妙。”匡楼对乔达摩急道。
乔达摩却冷眼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匡楼?”
匡楼急忙道:“尊者,我是匡楼!我也不知此时在戒律塔中的人是谁,但我想应该是要帮助我们的人。”
“帮助我们的人?什么人?萨姆教的人?”
“尊者,我的确是萨姆教的人,但…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我们还是快离开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桑杰上师一定也是萨姆教徒,不然他不会嘱咐你离开。我们快走吧,天亮之前,一定要离开。”
匡楼的话让乔达摩很吃惊,桑杰上师也是萨姆教徒?这个萨姆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尤博厉怎么办?我们走了,尤博厉会受到牵连的。”
“既然九层塔中有人,那尤博厉就不会有事。我们尽快离开吧!”
乔达摩分析着匡楼话里的信息,看着他的眼睛,他无法确定匡楼是否在说谎。
就在这时,乔达摩兜里的苦西梨草叶子突然飘了出来,在空中打了几个转,飞到匡楼的脑袋上悬空,跟着叶子向外指去。
“上师的苦西梨草叶,这是他的伙伴,示意我跟着匡楼走?”
有了苦西梨草叶的指引,乔达摩相信了匡楼,于是他让匡楼把尤博厉弄醒,跟着给尤博厉也施加了一个迷魂咒。
尤博厉迷迷糊糊,说还有事要处理,便带着手下的武僧离开了铁匠铺。
跟着乔达摩告知克鲁达自己要去下城区,他没有和克鲁达说自己要离开翡翠城,毕竟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克鲁达没有多问,他按乔达摩的吩咐,让高尔准备了一些食物、清水,拿了两把趁手的短刀,一根铁仗,还有一包铜卢比和几枚银拉扎达给到乔达摩,他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乔达摩没有拒绝,他现在还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便通通收下了。
三人都换上了刀麻长袍,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了铁匠铺,朝着下城区和中城区之间的木桥而去。
木桥上自然有守卫,两个婆罗门和刹帝利这时候要过河去下城区实在是太奇怪了。
匡楼带着两人来到河岸处,双手内缚,两拇指置于掌内,结宝山印,念生长咒,“南么,摩贺罗额!”
此时,河水中是一片翻腾,水下的水草突然疯长,直接长出了水面,变得又长又密,竟在水面形成了一条狭窄的“草桥”。
三人便踩着草桥一路到了对岸的下城区。
此时已是晚上,因为宵禁的缘故,两岸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天空中的双子星闪耀着光辉,照亮了道路。
下城区的道路狭窄、泥泞,瞎了眼的阿那律在前面带路,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完全不妨碍他行动自如,天黑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阿那律带着乔达摩和匡楼来到了垃圾场附近,乔达摩问道:“目连十三的家也在垃圾场吗?”
阿那律道:“不,他家在造船厂附近,但他为了照顾您的母亲,搬到垃圾场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