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早课结束,众多僧侣看乔达摩的眼神已经不太一样了。
甚至有僧侣主动凑过来,和乔达摩打招呼,问他刚刚是不是真的做梦然后写下了感言。
乔达摩道:“那当然了!只要你们静下心认真的去感悟,也会有这样优秀、才华横溢的感言的!”
其实他睡着是真的睡着了,今天早上起太早还不习惯,迷糊着呢。
至于做梦?还梦到去村里喝酒?做梦去吧。
听了他的话,众僧都若有所思,对乔达摩的印象开始有所改观,或许他真的不再是过去那个达利特了。
在前往戒律塔领罚之前,乔达摩先去游方院找优钵娜,问一问乔达母亲的事。
结果到了游方院,管事僧告诉乔达摩,优钵娜昨晚没有回来,一直在神庙外。
乔达摩心想,优钵娜去哪儿了呢?怎么一直没有回来?
这个时代真是不方便,没有手机,一旦想念一个人,就非要见到她的面不可。
要说各种咒语当中,不知道有没有那种千里传音的咒语,可以让对方远距离听到自己说的话。
没找到优钵娜,乔达摩只好前往戒律塔去领罚了。
在去戒律塔的路上,乔达摩碰上了同样前往的傩天。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见傩天一脸怒容,乔达摩道:“怎么,你不服气?不服气咱俩单挑啊。不准用咒语,谁用咒语谁是孙子。”
傩天冷哼一声,道:“你配吗?”
乔达摩笑道:“你也就是入门早,我要是和你一样时间入门,我现在早就是大祭司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已经有尊者的名号了?三藏自来尊者。哎呀,我看你比你哥哥傩云可是差远了,他大不了你几岁吧?人家都是大祭司了,你还是个古鲁,连尊者都不是,啧啧啧~脾气倒是不小。”
论阴阳怪气,傩天怎么可能是乔达摩的对手。
几句话句句都戳在傩天的痛点上。
哥哥傩云只比他大几岁,但方方面面都强出他不少。
虽然傩天心里崇拜哥哥,可是埋在心里最深处的还是嫉妒。
怒火中烧的傩天握紧了拳头,眼看就要控制不住冲上来和乔达摩厮打起来。
“你们俩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戒律塔领罚!”
说话的是从不远处走来的傩云大祭司,他从夏尔玛大祭司那里知道了弟弟私斗的事情,特地到戒律塔来,结果正好遇上了两人。
见到哥哥傩云,傩天的怒气一下子消退了,低下头像个乖乖的小白兔。
乔达摩见到傩云还是有些胆怯的,礼貌地朝他双手合十鞠躬,该怂要怂。
大祭司的实力可不是撒丫子跑就能躲避的。
傩云斜了一眼乔达摩,道:“今天早课的那首感言诗,是你写的?”
乔达摩道:“呃,是小僧想的,我不会写字,只能让夏尔玛大祭司代写。”
“山峦重叠水流曲折我疑惑无路可走,菩提树下苦西梨花眼前现所往之村……不错不错,确实是很妙的诗句。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也不认字,却很有天赋才情,难怪桑杰上师坚持要收你为徒。”
傩云嘴上这么说,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屑。
乔达摩听出来,知道不能把他的话当真,道:“哪里哪里,这是一时的灵光一现而已。我要去戒律塔领罚了,大祭司再会。”
乔达摩刚要走,只听傩云道:“修行之路千难万险,要吃不少苦头的。前面走的太顺,不一定是好事。”
说完,傩云单手结独钴针印,口念咒语“南么~三多罗!”
乔达摩就感觉到背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股钻入皮下的痒痒感立刻传来。
“卧槽……好痒,好痒啊!”
这种痒不在表皮,而是深入到了肌肉甚至骨头里。
痒的程度还算好,不是特别痒,问题是它钻在里面挠不到,那可就难受了。
乔达摩伸手在背后不停地抓,结果一点缓解都没有,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