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白敏儿不知何时拦在了陈郎中身前,一拂衣袖,当即将陈郎中扫得晕头转向,从房顶上跌落下来。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当街闹事?”
这时,几个衙役拎着刀杀气腾腾冲了过来。
秦守精神一振,急急喝道:“就是他们俩,快把他们抓起来。”
这家伙可是县令大人的小舅子,几个衙役可不敢得罪,故而一个个围了上来。
“谁敢妄动?”
周羽瞪向那几个衙役。
这一眼,令得那几个衙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还不敢再上前。
这,就是无形的威势与威严。
秦守气急败坏,又一次怒吼:“你们几个废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抓人?”
要是背着人他这么骂,几个衙役也只能忍了。
但是现在当着一众百姓的面被秦守呼来喝去,还被骂为废物,几个衙役面子上哪能挂得住?
只不过,他们也不敢还口回骂,只能采取消极的方式表达心里的不满。
“秦少爷,我们几个刚到现场,不管怎么样还是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便乱抓人。
这要传扬出去,对县令大人的声名也不好对不对?”
领头的衙役不露声色抬出了县令大人。
“你们……啊……”
秦守还想再骂,结果肚子又开始痛起来,痛得一头冷汗,满地打滚。
这时,之前那个大吐特吐的中年男子上得前去,冲着几个衙役道:“我是吴氏粮行的掌柜,这段时间一直在回春药铺看病。
这二位之前到药铺来,揭露陈郎中在药丸里下蛊……”
说到这里,吴掌柜又忍不住开始干呕。
“下蛊?”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
“对,不管是真是假,这关乎大家伙儿的性命,必须查清楚。”
“刚才我们大家都看见了,陈郎中咻一声就飞上对面的房顶,好在被这位女侠拦了下来……”
“他肯定不是普通郎中,一定有问题,你们把他抓回审讯……”
“回春药铺心太黑了,收费那么贵,结果病却一直拖着好不了……”
“就是,之前治好的那些恐怕都是骗大家的,让大家以为他是神医……”
风向,一阵子变了。
前来就诊的病人,以及一众百姓纷纷数落陈郎中以及秦家父子。
如此一来,几个衙役便有些左右为难了。
这人,到底抓还是不抓?
抓,陈郎中可是秦家的人,而秦家与县令大人乃是亲家。
要是不抓,一众患者不同意,而且这些患者有不少也是城中的富户。
眼见群情开始激愤,周羽适时说了一句:“既然他们不敢抓人,大家何不自己动手,将秦守与陈郎中捉到县衙告状?”
“对对对,你们官差不敢动手,我们自己动手。”
有人一带头,一下子便有不少人趁机涌上前去,暗地里冲着秦守拳打脚踢……
几个衙役却不吱声,装作看不见。
内心里却在偷着乐。
反正人不是他们抓的,到时候县令大人怪罪下来,他们也有说辞。
正所谓众怒难犯,一众百姓本就对秦家恨之入骨,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把柄,那还不趁机痛打落水狗?
不久后,一众百姓押着秦守、陈郎中来到了县衙。
门外值守的衙差一脸讶然,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秦少爷沦落至斯?
后面跟着的几个衙役没有吱声,只是递了个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