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微变,旋即想起昨夜自己彻底醉倒时,梅兰竹菊好像就先趴下了:是谁?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脑海中浮现出昨夜饭桌上,唯一一个神态还算正常的人——顾恪。
嘎巴!嫩白纤巧的手掌捏成了拳头,发出轻微的骨节摩擦声。
梅书似乎察觉到什么,快步走近:“大小姐,可是有什么不适?”
秦大小姐皱眉,突然想起什么,上下打量着她,尤其是胸腹间。
梅书低头看了看,确定自己身前衣物上没有污渍:“大小姐可是要更衣?”
秦大小姐摇头:“你……们醒来,身体上有什么不对劲么?”
梅书恍然,笑到:“我们才在说这个,昨日酒醉,今早起来不光没头疼,心里还轻快了不少,想是那酒不一般吧。”
我想问的不是你们心里,而是心外那块啊。秦大小姐嘴唇微动,一时竟不知如何提起。
少倾,她才反应过来,看梅书的神色,还有其余三女轻笑做事的模样,毫无异常。
若是醒来发现贴身之物有异,她们绝不会如此自在。
再略一回忆起来时衣物的情形,秦大小姐松了口气。
身为大小姐,她的袍服加小衣内外有四层,每层的穿戴的扎带打结手法各不相同,解开就很难恢复原状。
而回忆里的全身衣物一切正常,没被解开过的痕迹。
那最里面的肚兜为何会滑到腰间,难道是自己没栓紧?秦大小姐琢磨着,觉得只有这种可能了。
再想到昨晚醉得人事不知,此刻更是自己吓自己,她不由偷偷尴尬:早知道,我就不该喝那么多的。
当然,她真与顾恪开诚布公的谈一下,就会发现真相很简单——不过是他抓她后衣领时,碰到了在那里的某个绳结。
近日用天罗手太多的他,无意识地用了点隔物移动的手法,将绳结挑松了。
拎她回来,还有她睡后挪动,才让肚兜滑开。
“菊姐,秦姐起了么?”这时,外面传来顾恪的声音。
秦大小姐惊醒过来,脑中还在想刚才那事,连忙到:“没有,你别进来。”
顾恪:???
菊琴:???这话不该是我来说么?
过了足足一盏茶工夫,他才被迎了进去。
见到坐在石桌边的红衣少女,他总觉得有些不同。
身体不像以往端坐,手脚时不时有些小动作,似乎很紧张,面色也有些泛红,如同桃花。
视线也游移不定,瞥他一眼就飞快挪开。
这是怎么了?顾恪心中诧异,面上却做不知,直入正题:“秦姐,有些事要与你商议一下,梅姐你们也来听听。”
梅兰竹菊倒不意外,笑着走到秦大小姐身后,等着他开口。
顾恪:“是这样,我那里刚弄到了一批种子、植物,种类不少……”
“什么!”菊琴轻呼一声:“这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