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城如此一说,众人恍然大悟,方才觉得不对,但又想不通的地方突然想通了。
对陆东城说的话,感受最深的应该是郑瘸子,深到什么程度,估计后背都流汗了。
我无意间瞥了他一眼,在大家脸上都有所反应的时候,他还在呆呆的愣在那里。
郑瘸子明白他这个头把交椅是怎么来的……
论才能不如老六,论在众兄弟心目中的德行不如老四,论占据这九峰岭的功劳不如老二。
之所以能坐上这九峰岭的头把交椅,是因为老二、老四、老六他们谁也不服谁。
无论他们三人中的谁坐这头把交椅,另外两人都不服,最后是自己捡了一个年龄大的优势,坐上了这把交椅。
如果要从老二、老四、老六中选出一人坐这个位子,毋庸置疑,苟仁是最合适的。
狠、毒、辣,又工于心计,平时他们三个都在,相互制约,他这个老大的位子是稳如泰山的。
如果真如陆东城所说,这一切果是苟仁设计的,除掉了老四和老六,他这个老大还能存在吗?
那时他该何去何从,以苟仁的为人处世,自己恐怕性命难保。
如果陆东城说的不是真的,可老四已经躺在那了,目前苟仁又把矛头指向了老六,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又不得不让他不信……
据他接下来说的判断,在这段我们看着他发呆的时间里,他为自己做了选择——保住老六。
“六弟,你说的有道理,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对,老四的事现在想来也确有蹊跷,是我做大哥的失察。”
“咱们目前首先要做的,是把老四好好安葬了,他说的事咱们再好好去查,如果老四确实是被冤枉的,我不会推脱我的责任。”
“但是你说这事,是你二哥设计的,也难免太过武断,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你二哥为这九峰岭所付出的操劳,也许我们都是受了蒙骗。”
“这一切还需从那个陈六子身上着手,待把你四哥安葬了,我让你二哥把那陈六子交于你,让你帮咱好好的查一下,你觉着这样安排怎么样?”郑瘸子对着陆东城道。
要说这郑瘸子,也确实有两下子,几句话说的滴水不漏,不得罪老二,又按住了即将发生的事,换句话说也就是保住了陆东城。
保住了陆东城也就等于保住了自己,长久与否不得而知,目前至少是安全了。
其他人没看明白,精明的陆东城一听,就明白了郑瘸子的意思。
马上回道:“一切听凭大哥吩咐。”
可是苟仁不理这茬。
“大哥,这事不能就此了了,老六不能回去,一旦让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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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做了准备,咱们再想处理就麻烦了。”苟仁说道。
苟仁越是急着对付陆东城,郑瘸子就越是觉的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见苟仁还是不依不饶,郑瘸子忽然站起道:“老二,你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是不是这九峰岭的大当家?说话在这地方还算不算数?”
苟仁见郑瘸子如此表态,知道陆东城的话起了作用,但他此时还不能太过张狂,如果此时真的和郑瘸子对着干起来,无疑把老六的话在其他人心里做实了,到时自己也就成了一棵独木……
苟仁大步走到堂中央,对着郑瘸子道:“大哥,你这么说就寒了兄弟的心了,我苟仁没有其他想法,一心想着的都是咱九峰岭的安危。”
“如果大哥和众家兄弟信不过苟仁,我可以马上交出手上的职权,而后听凭大哥和众兄弟发落。”
“二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和众位弟兄怎么会信不过你?这些年你为咱九峰岭所做的一切,弟兄们都看在眼里,大哥我也从未怀疑过你。”
“只是经老六这么一说,我觉着咱们在处理老四的事情时,也确实有些草率,这么好的兄弟,方才还在这大堂上走动说话,转眼间就阴阳两隔,大哥看着心理不是滋味啊。”
“你说这为老六瞧病的郎中有问题,咱们先把他关起来,慢慢审,如果和老六没关系,咱们也不至于把老六逼到老四走的那条路上,你说呢?”郑瘸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