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裳,精神萎靡,南风心急如焚,在他身上乱摸,问东问西,白夜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经南风介绍,堂屋里两个中年汉子一个叫陈正,一个叫杨东,白夜到堂屋坐下,主动与二人打起交道。
吃过午饭,白夜回房,早早睡下,喝了两杯烧酒,一直睡了一天一夜,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头昏脑胀,白夜检查了一下身体,伤口愈合结痂,让他大为震撼。
黑背莽牛为何在他濒死之际亡命飞逃,这是个谜,白夜皱起眉头,难道那尊遮天蔽日的血菩萨是真的不成?
随即他否定了这个想法,未免太过耸人听闻,不禁沉吟道:“应该是收人宠不成,恼羞成怒杀人泄愤,怕打斗声引起不夜侯注意,这才迅速离去。”
现在的白夜还想不到杀人夺宝这一层,因为他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山野凡人,手里除了残缺灵兵长生棒外没有别的东西称得上宝物。
外面有节奏的响着打谷子的声音,床边柜子上放着两个苹果,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给阴冷的房间增加了一丝温暖。
白夜走出房间,肚子咕噜咕噜响,饿得发慌,跑到厨房生火炒了碗蛋炒饭,坐在灶台后对着灶火,狼吞虎咽,缓解腹中饥饿。
算上昨天他已经休息了两天,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明天再休息一天,补足元气,后天再上火凤山脉猎兽。
对火凤山脉,白夜心生惧意,想起南风,辦得指节咔咔作响,释怀轻笑:“落魄儿郎江湖死,身死之处做坟冢,天下青山一样。”
双子老祖月后归家,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走出双子村,走出双子郡,若是老祖给他面子,带上南风,但是凡人去了修界,有死无生。
南风走进厨房,亭亭玉立,柔声道:“伤势好些了吗?”
白夜笑着点头,南风眼神中夹杂苦涩,从他手里接过碗筷,默默去洗碗了。
堂屋两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议论着白夜跟南风的关系,作为叔伯辈的长辈,都关心南风的终身大事,等着她坐上花轿的一天。白夜耳聪目明,将二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顿时老脸一红,真是比老太婆还八卦,聊着聊着都说到孩子满月酒随礼了。
洗完碗筷的南风不明所以,在身上擦干水渍,小手贴着他的额头,又捂着自己额头,来回几次,喃喃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没发烧啊!”
白夜伸手指向堂屋示意,食指放到唇边‘嘘’了声,南风蹑手蹑脚贴着墙根,脸上慢慢浮现红云,她抬脚使劲跺了跺,堂屋立时没了声音,然后她才走了过去。
再跟白夜待一会儿,指不定他俩要说些什么。
两天之后,谷子打完,家里只剩白夜两人,生活回归从前。
他每天都会去火凤山脉猎杀一只半妖给南风洗礼,然而南风始终没有获得妖兽神通,就这样一直过了二十几天。
双子老祖回村之日渐近,白夜着急起来,夜间也开始猎兽,一天给南风洗礼两次。
忽然有一天临近中午,村里传来消息,双子老祖已经回到郡中,下午就会回村,白夜心里咯噔一声,糟了!
南风至少兽血洗礼了三十次,仍然没有获得神通,连他都开始怀疑起‘血灵’的真实性来,白夜拉着她去往祠堂。
不夜侯老神在在的坐在祠堂西侧,一如既往的黑色斗蓬,看不清脸颊,右手边一张红木桌子,摆着一杯雾气腾腾的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