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公声音颤抖,“王爷,赵瑞做的事老奴一无所知!”
主位的秦君彦跟秦羿川,以及苏叙白三人闻言,眼中带着几分讥讽。
看来郑公公是打算弃卒保帅。
弃舍赵瑞。
赵瑞的背后是郑公公,以赵瑞一个四品内侍大太监,也敢在一方诸候的封地动手。
敢在骊山动手,有恃无恐,对燕绥下杀手想必是郑公公授意。
“你意思是赵瑞对燕绥下杀手是个人所为。”
秦君彦神情严肃。
郑公公抬起头,恭敬望向主座的人,拱手道:“正是!”
秦羿川瞥了郑公公一眼,“撒谎,要是没有你的授意,赵瑞他敢在我面前动燕绥!”
死死瞪着郑公公的侧面。
苏叙白亦是如此瞪着郑公公。
郑公公毕竟在宫中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道行比秦羿川深。
“世子,老奴不至于蠢得在骊山派人谋害燕郎君。在王爷的地盘光明正大下手!”
郑公公侧过头,瞥了眼秦羿川。
秦羿川脸色铁青。
苏叙白双手握拳,心想着好一个阉狗,摆明是让赵瑞去死。
怪不得授意赵瑞在骊山猎场动手。
原来是早已谋划,就等着今日。
怪不得要借用骊山猎场。
赵瑞要是杀死燕绥,罪名全由赵瑞一人承担。
只需将人推出去,便可保命。
“在天子脚下你都敢用毒害燕绥,何况在小小的骊山!”
秦羿川怒形于色。
今日他就要这群阉人滚出蜀郡,滚出西南。
燕绥可是蓁蓁的命。
想到爹曾跟他说过的话,他可忘不了。
他是容不得这群阉人在蜀郡对燕绥出手。
郑公公目光阴冷。
在西南,他怕的人唯有西南之主秦君彦。
岂会怕秦羿川这等连毛还没长齐的小子。
“世子是打算强行定罪?”
郑公公说着,他望向主座的秦君彦,恭敬开口,“王爷,清者自清。”
秦羿川跟苏叙白完全没想到郑公公如此不要脸。
还清者自清。
“按罪?还清者自清!赵瑞是你干儿子,没你的命令他敢对燕绥动......”
秦羿川话尚未说完,坐在主位的秦君彦忽而开口,打断秦羿川尚未说完的话。
“不必多说,这事我心中有数。”
秦羿川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不明白爹的意思。
爹不应该跟着他一同逼走阉人。
苏叙白挺意外,向来护短的王爷忽然变了个人似的。
按照王爷以往作风,王爷此次倒变得温柔了许多。
郑公公闻言也松了口气。
“爹,他......”
秦羿川还想说,秦君彦看了眼过去。
秦羿川触及到亲爹的目光,双手握成拳。
他憋着气,想要继续说的话终究没说下去。
“你们俩先下去。”
秦君彦再度开口,是让秦羿川跟苏叙白离开。
秦羿川跟苏叙白虽然不愿,不过他们不会违背秦君彦。
两人同时站起,朝着秦君彦行了礼退下。
而这时的郑公公心情沉重。
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伺候两任皇帝,对秦君彦的了解比当朝天子还要了解。
让其他人走,只留他一个,想必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