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完了?”张锐哭了多久,梁惇就站在他的身边等了多久,直到张锐彻底收敛情绪,这才轻声问道,“对不起,掌门,是我失态了。”张锐擦了擦眼泪,起身将位置还给了梁惇,梁惇却轻轻的将他再次按下,“宗门遭逢此劫,我难辞其咎,这个位置已经不适合我了,还是由你们这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来坐比较合适。”
“掌门,可是我……”张锐对于梁惇此举还是有些受宠若惊,刚才自己魔怔一般的坐上掌门的位置,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不必可是,张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门内年轻一辈虽然不乏优秀者,但是比起你都太过稚嫩,能够挑起大梁的,我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了,关于就任掌门一事,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推辞了。”
“好吧!那我就不再推辞了,掌门,以后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得请您提点,对门内,张锐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张锐见无法推脱,也就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嗯,我相信你,墨山的未来就靠你了。”梁惇笑着拍了拍张锐的肩膀。
“不过当务之急是炼制出涅槃丹,现在墨山已经出现了严重断代,即便我还没死,现在的墨山也不过只是一个空中楼阁,我们急需一个招贤纳士的筹码,涅槃丹就是很好的切入口,只要有一位玉璞境修士或者山巅境武夫愿意坐镇墨山,大局就会立刻稳定,哪怕墨山不能名正言顺的晋升为宗字山头,也足矣在群狼环饲下保全自身。”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涅槃丹中绝大部分的药材在墨山都可以轻松找到,但是唯有凰血,这种东西实在太过珍惜,哪怕是血脉驳杂的凤凰后裔都很难找到,我在旱君门这么久,旱君门都倾尽全宗之力都没能找到凰血,以至于要靠着紫河车改良的药方炼制劣质的涅槃丹,这一年多来我虽然被软禁,但是也根本没有机会炼制涅槃丹。”
听到张锐的描述,梁惇也陷入了沉思,“凰血的确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不过既然胡绪可以用紫河车炼制涅槃丹,那么你应该也可以吧!”“恰恰相反,我并不可以用紫河车炼制涅槃丹。”张锐苦笑着摇了摇头,“为何?”梁惇的神色也变得有些难看,难道一个宗主之位还不能满足这个小子的贪欲?思索间眼中也流露出淡淡的杀机。
“改良单方其实变动不大,主要问题还是出在紫河车上……”随后张锐详细的将胡绪用旱君门仅余的库存催生特殊的紫河车的全过程告诉了梁惇,梁惇听后也只能轻叹一声,“胡绪也的确是位枭雄,如果不是中间横生变故,旱君门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无论敌我关系,胡绪的确是位值得人敬中的对手,毕竟一般人可没有如此大的魄力。”
“是啊!只论传道一事,其实他比大多数人做的都要好,这么多年来,几乎对我倾囊相授,哪怕临死之前,对我也并无冤怼,只是叮嘱我,炼丹时一定要心思平和。”张锐也点了点头,这种话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说,放在平时,最好还是烂在肚子里为好,“但是你还是亲手杀了他。”
“是啊!谁让我在成为旱君门弟子之前就已经是墨山弟子了呢!”张锐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这种事情往往越描越黑,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将这些事情一笔带过,“我听老五说,胡绪最后一次炼制的是完美的涅槃丹,那次用来炼药的凰血是那个小子的?”梁惇口中的那小子自然就是梁拂衣,毕竟老六的死不是这么轻易就可以带过的。
“对,并且我听胡绪说过,他的凰血纯度极高,几乎就是一个人形的纯血凤凰。”张锐轻轻点了点头,梁拂衣和胡绪在旱君门那一战他的印象还是极为深刻的,虽然六爷和五爷两人救他时,他离得很近,但是以梁拂衣的速度,他根本就没看清梁拂衣的动作,六爷的脑袋就飞到五爷的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