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大黄……”于星朗一路不断用留给大黄的传音符箓呼唤着大黄,但是传来的却一直是空荡荡的回音,无论如何都没有大黄的回应,于星朗愈发的心急如焚,正在他焦急不已时,传音符箓中却传出一阵十分熟悉的呼噜声,听这节奏,还睡的挺香,于星朗顿时满脑门黑线,让他守城,他竟然在打瞌睡!但是大黄在打瞌睡,那催动符录的人又是谁呢?
于星朗没有再继续呼叫大黄,只是保持着通讯的状态,默默的听着对面的声音,对面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将那张传音符箓从大黄的嘴边拿开,将那张符录轻轻的拿到了自己的面前,于星朗听着对面的再一次陷入寂静,不,并非是陷入寂静,还有一个微弱的抽泣声,似乎,是个女子。
红衣女子将大黄爪子下压住的那张符录悄悄的抽了出来,好奇的打量着在夜空中还在隐隐发光的符录,她刚刚听到了那张符箓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嘴唇轻轻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思索了一下之后,又用牙齿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她怕,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只是任由眼泪划过脸颊,跌落进草丛中,溅起破碎的星光。
于星朗听着那似曾相识的声音,心中却在极力否认着那个猜测,怎么可能?不过又怎么不可能?“月尘。”女子最终在挣扎许久之后,轻声的说出了那两个字,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在于星朗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真的是她!于星朗手指颤抖的将那个传音符录揣进怀里,眼前有关那个女子的无数幻像再次袭来,于星朗眼前一黑,接着便失去了对飞行轨迹的控制,流星般砸向地面,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于星朗躺在沟壑当中,深深地吸了一口初秋时节已经微凉的空气,这样才能让他灼热的内心平静下来。似乎这一切都已经功德圆满了,连没来由的的心悸和虫母最后面容狰狞的让他逃这件事也全部都抛在了脑后,所有的不合理也被于星朗抛在了脑后,这一刻,于星朗比以往更像一个人,这一刻,他也失去了往日应有的冷静。
于星朗用水法洗净一身的污垢与血腥味,紧张的样子像极了每个去见自己心爱之人的年轻人,虽然明明已经是七八十岁的人了,但是大半生也不过是在厮杀和算计中度过,真正的像一个年轻的人时间,其实没有几年,于星朗皱着眉看了看身上暗红色的长袍,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重新换上了那件红色长袍,这一刻,于星朗又何妨是于新郎呢?
女子坐在大黄宽厚的脊背上还在张望着远处,大黄守在咫尺城这一侧定然是因为于新郎会在这个方向回来,在女子期许已久的目光下,那袭红衣终于姗姗来迟,四目相对,久久无言,于星朗缓缓落地,朝着女子张开双臂,女子眼含泪光的扑进了于星朗的怀抱,“月尘,我终于等到你了!呜……”于星朗只是轻拍着她的脊背,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嘛!傻丫头……”不是于星朗,不是于新郎,这一刻,只有于月尘。
江素在于星朗怀中哽咽了许久,大黄早就被二人的动静吵醒,只是眼不见心不烦,一把一把的被喂狗粮,势必会被噎死,默默在心里把于星朗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之后,大黄又一次被当成了行军床,而且更过分的是这次躺在他身上的由一个人,变成了两个!天杀的于星朗!
这一夜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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