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子因为身份缘故,不能出点将城,故此名声不显,甚至男子的武神境没有借助整座天下的一点武运,而是靠着一次次生死之争,在点将城外一点一点的把底子打磨出来,靠着大半条命拼出来的武神境,按照男子的说法,真要和尹邛打起来,分胜负看在什么地方,但是分生死在哪都一样,注定我生他死。
“好久不见。”男子闻言抬头,看见城头站着一道红衣身影,而红衣身影的手里则拎着一个颓然的中年男人,神色柔和了几分,甚至略带笑意的说道:“是好久不见啊!于兄。”于新郎点了点头,随手将已经晕厥的姜寒山丢在地上,无奈的摇了摇头,伸脚提了踢姜寒山,说道:“不就通过极限御剑抄近道跨了半座天下,至于吗?”。
听到这话姜寒山已经从内心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极限御剑啊!那是保命的手段,别人用上三次都费劲,哪个变态像你一样啊?从头到尾就没歇过!大哥,你只是元婴!我才是仙人!你的灵气是不限量的嘛?这么挥霍都用不完?”。
咆哮完姜寒山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是别人手里的人质,又悻悻的躺下,一副生无可恋样子,“你要是有两个飞升境修士帮你提供灵气,挥霍起来也绝对不会手软!”于星朗随手从腰间悬挂的一枚咫尺物玉牌中取出三坛酒,一一抛向城外战场,看都懒得看姜寒山一眼,既然到了点将城,他就没有了任何退路。
酒坛坠地,声音清脆,地面封冻,酒液从粉碎的酒坛中溅出,并没有立刻被地面吸入,而是滚起粒粒裹满微尘的酒滴。
“当年袁清旭就是在这战死。”年轻男人看着城下酒坛坠地之处,神色缅怀,“一晃许多年了。”于星朗同样看着酒坛落地之处,当年,那个地方一个男人死而不倒,背后几步便是点将城,为了救人,就永远留在了那,被救之人,一个成了后来的血衣霸王,一个成了后来的点将城唯一的外姓大将军。
“我不在的这么多年里,你每年都给他祭酒的没有?”于星朗眺望远方,这个季节的点将城头可以看清城墙之下这个人间最大的修罗场,极远处还有几尊大如山岳的残缺神骸,这么多年过去,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于星朗百无聊赖的吟道:“回眸顾盼间,竟也似当年,竟不似当年……”。
“没有,倒不是我记不住,而是那家伙根本就不喜欢喝酒,我倒是经常给他点上一烟斗旱烟,就站在那,等着他抽完,然后再帮他把烟斗收好。”故友在身边,一向沉默寡言的年轻男子颇为难得的话多起来,陪着于星朗眺望远方。
当年三人在城头经常性就是那么一站一天,一边远眺,一边聊天打屁,兴许聊的会是昨天晚上的某人的艳遇,也兴许是某个熟识之人战死的消息,亦或者是新来点将城的同乡。更多的时候其实是年轻男人和于星朗二人聊天,袁清旭则沉默的倚在城墙上,给自己点起一烟斗旱烟,看着二人聊天。
再后来,那个抽烟锅的人走了,喜欢聊天的二人学会了沉默,甚至年轻男子在背后也学会了抽烟,没人的时候也会为自己点上一烟斗旱烟,看着空气中弥漫着的烟雾,好像又回到了从前,还是有一个如兄如父男人始终在他们身边,烟雾后是一张始终含笑的脸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