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场守城战中整个王朝竟是无一可用之才,皇帝悔悟已晚,李剑歌领皇命死战都城之外,在那场守城战中万军之中斩下对方将军的头颅,却也被随军修士打到一身武夫修为尽数尘归尘土归土。那位皇帝却像个笑话一样被敌国置之脑后,反倒是李剑歌这个大将军被百般折辱,浑浑噩噩做了四十年的奴隶。
最后李剑歌用这柄染着自己麾下的鲜血的长剑,杀了那个已经失心疯的可悲皇帝,才被敌国的新任大将军以某个蹩脚的理由释放,在偌大天下流浪多年。多年来陪着李剑歌的只有这柄妖剑,每一次断裂崩口,只要沾染鲜血,就会缓缓回复,李剑歌也随着这柄妖剑的魔性逐渐疯魔,神志迷失。
身体山河破碎,已经再无破后而立的可能,李剑歌更是干脆放弃肉身,通过某种契约直接转为鬼修,剑即身,道即命,不是剑修胜似剑修,神志却也作为代价,被妖剑一并夺走。
沦为鬼物的李剑歌曾经差点被一位佛国证得菩萨果位的得道高僧以一身佛门功德为代价超度,本应魂飞魄散,再无妖剑长歌一说。
妖剑止戈身上压制诸多阴神的魔性也在超度的过程中被那位高僧祛除,囚禁在止戈之内的李剑歌昔日麾下的阴魂纷纷苏醒,代替李剑歌接下业力,换取了李剑歌一人的死而后生,然而,其他人付出的代价却是再无轮回与来生。
告别那位罗汉之后,李剑歌开始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赎罪,孤身前往幽冥地狱和人间的交接的鬼门,一鬼一剑震慑千年之久,在李剑歌的庇护之下,那处被世人摒弃的恐怖之地变成一片世外桃源,许多因战事流离失所的山下之人,干脆在这个与世无争之地安顿下来,建立起了一个偌大城池,名为“止戈”,与剑同名。
一些个野修也是在某种默契之下建立起了一个小宗门,随着时间流转,昔日的小宗门也成了盘踞一洲大地的庞然大物,祖师堂则是厚着脸皮给李剑歌留下了一个最靠前位置,认了一个便宜祖师,反正李剑歌也不放在心上,倒是宗门的门人历练游学都免不了被同洲的其它几个宗字山头的门人嘲讽两句,什么单单脸皮就可以硬接大剑仙一剑不穿,有奶就是娘云云。
倒是那个脸皮颇厚的掌门一点不计较,被其他山上门派的大人物嘲讽时,反倒会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反呛上两句有本事你们也认个便宜祖师啊。搞的其他掌门反倒不好开口,山上人修行一个个都是极为珍惜脸面,从来没有人像他这般无赖,大概只能归咎于当初的初代祖师都是性情乖戾的野修吧。
“你,”李剑歌皱了皱眉,“现在究竟算是人?还是和我一样?”看着眼前眯眼微笑的白衣男人,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大道相近的气息,于新郎摇了摇手里的剑笑道:“只怕我现在比起你的状况还要远远不如,三尸斩其一,还有一半魂魄流离在外,等会儿递完这三剑,我这具白衣悬剑像的一魄就会彻底破碎。”
于新郎笑容洒脱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似乎一魄的缺损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代价如此之大为何还要这般作为?”李剑歌虽然长剑出鞘,但是已经没了杀机,同病相怜者而已。
“呃~我说实话你可别砍我。”于新郎咧了咧嘴,完全没有上五境大修士的矜持,“行。”李剑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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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个老光棍儿,不懂儿女情长。”于新郎几乎话音刚落,一道通天剑气就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李剑歌,你不讲信用!”于新郎惨嚎着后撤,狼狈的躲开这一剑,李剑歌此时满脑门子黑线,手里已经开始在为下一剑蓄势,这一句话没来由的勾起李剑歌心里的怒火,“老光棍没人权嘛?”。